“原来如此。”桑榆恍然大悟,冲着胡司曹拱了拱手,“多谢胡司曹解惑。”
胡司曹回礼,“哪里哪里,能为桑评事解惑是某的福气。”
胡司曹乃是“六曹参军“中的兵曹,又是上州官职,比桑榆的品阶还要高,但是从他的身上桑榆感觉不到一丝轻视。
太原城里就没有蠢笨的人啊。
一行人又巡视了校场的其他地方,胡司曹还将校场的将士们都集中起来,拉着崔叙叫他说几句激励之言,崔叙迫于无奈,硬着头皮上去了。
他是京城矜贵,世家骄子,哪里和这些嘻嘻哈哈的大老粗打过交道,站在校场台上有些语塞,好在多年的教养和气度,他勉强稳的住,脸不红气不喘地走完了流程。
桑榆在下面捂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
……
就在崔叙等人深陷校场的时候,他们入住的客栈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客人。
年轻的郎君一身戎装,宽大的长袍披在身上,他利索地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随行的小兵,自己率先一步进了客栈的大门。
客栈掌柜早早地起身迎接,“军爷安好,不知军爷来小店有何指教?”
在太原见到兵官将士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的客栈就太原城来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店,来这里的大多是寻常士兵和来往书生,有钱的客商和达官贵人是瞧不上这里的。
正所谓“士兵穿袄,将军穿袍”,这个年轻的郎君一身长袍修身,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更何况他的衣角上还带着几处暗红色的痕迹,想必是久经沙场的。
掌柜是做生意的,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
年轻郎君,也就是萧寂一挥衣袖,蹙眉问道:“某是来寻人的,听说你这里来了几个长安的客人,他们如今在何处?”
客栈掌柜一愣,然后笑容满面道:“是,是有这么几个人,不过他们今日都出门了,现在还未回。”
这几个长安来客都不是闲的住的人,几乎很少在客栈休息,每日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就来那个管家模样的也在其他人离开之后,不知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