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让柳锦书误会他暗中做了什么坏事。
柳锦书不明所以,但还是很高兴,“总之,你没事就好了,你不晓得,你当时满身是血,怎么叫也叫不醒,我都担心死了。”
她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比如她一夜没敢睡,一直看着他,又担心他半夜会发烧,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探探他的额头,可是自己实在没忍住,还是睡着了,连他醒了都不知道。
百里谦听她说的高兴,似乎是在诱哄着一般,“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柳锦书立刻闭紧了嘴巴,脸色突然爆红,磕磕巴巴道:“也,也没有,是你自己挨过去的。”
百里谦淡笑着点点头,眼神又迷离了起来。
柳锦书见状,连忙催促他接着休息,“你快睡吧,明日好些了再说话。”
百里谦在她的搀扶下再次躺下,合眼之前,他突然拉着柳锦书的手,低声道:“你也早些歇息,不必守着我了。”
柳锦书脸似乎更红了,百里谦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睡的地方正是她的闺房,“我、我去隔壁和阿莲一起睡!”
百里谦已经快要陷入深眠了,附和了一句,“好……”
百里谦入睡的很快,他本就失了不少血,又有迷药作祟,能在中途醒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得知自己安全了,又见到了想念许久的人儿,他再次沉沉睡去。
柳锦书看着百里谦双眼闭起,在她的守护下安然入睡,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想要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可是又害怕再次惊醒他,只能转而在他垂落在床塌上的头发上摸了摸。
在河东的五年里,她总想着再次见到他会是什么样子,他会开心地迎接她的再次陪伴吗?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一边嫌她麻烦,一边让她牵着他的衣角带她去玩耍?
她回到长安,才知道在她离开长安的同时,他的耶娘双双身亡,他又被禁足在府中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要碎裂了。
她并不怪罪自己的阿娘和祖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她送去河东,她只恨自己没有在百里谦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
所以回到长安之后,尽管阿耶很不满百里谦,她也没有说什么,哪怕是百里谦对自己不闻不问,她也觉得是自己该得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