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空颜 布衣祺 1994 字 2023-08-20

甚至,楚狂洞察了她微妙的内心,过去的事从来不说,婷婷在自己身旁说他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如何辛苦和痴情,他听了也是淡淡地笑,就好像那些话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甚至为了避免她的尴尬而远离她,和爹爹去把酒谈天,谈论诗词音乐,说些江湖旧事,两个人时常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人不再,可她还是可以感知他的心在。

他总是在一个长短恰到好处的时候来看她。有时三天,有时五天,每次在她觉得淡淡失落,略有思念的时候,他就背着琴带着笑来了。

从来想不到,他是一个如此细腻的男人。他和她谈论一朵新开的花,一棵长了新叶的树,乃至小鸟一声婉转的啼叫,手中一杯冒气的新茶,都好像有无限的乐趣,兴意盎然。自己从小蜗居,不曾远足,在意的是一草一木的细微事物,但楚狂从小浪迹江湖,大气磅礴,又能如此细腻委婉,便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欢欣。

知音,便是心与心的接近。她感觉自己的心与他很近。与之相处,无拘无束,海阔天空,随意,又自然。

她渐渐期待楚狂的到来,楚狂不来的时候,她静静追忆他们的相处。

渐渐的,成为一种依赖。仿似什么都没有,却又再也不能失去。

她像是一条鱼,生活在楚狂的一心碧水里,不知不觉。

第63章当我今夜表演

婷婷拉着若萱到一个生僻的角落,若萱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奇怪道,“什么事?不能让四哥他们听?”

夏婷小声道,“你可以偷着出去啊!看看!”说着她掂出腰间的银子,得意道,“只要你偷跑出来,我请客,我带你去夜市书场去听书,你不知道,天一书场请来了一个名角,叫做白天鹅,说书说得那叫一个精彩,我们要赶早去,不然就挤不进去了!”

李若萱迟疑道,“不行啊,我哥哥不让我出去。”

夏婷不以为然道,“你真傻,他不让你出去,我们可以偷偷出去啊!去听一个时辰的书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你明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会知道!”

若萱小声道,“不行的,万一哥哥知道了,又打我!”

夏婷急得直跺脚,“你真胆小!外面还说你是个混世魔王,连偷跑都不会!你哥哥在外面忙得团团转,哪有空理你,你偷偷跑出去一会儿,他会知道吗?”

若萱还是犹豫不决。夏婷急了,“原来你是这么不爽快的人,你不敢去就算了,以后你也不要找我,我也不去找你玩了!”

说完她甩手就走,若萱连忙拉住她,夏婷回头笑道,“怎么样,去不去?如果被抓住了,我就说是我让你来的,不管你的事,让你哥哥不要罚你就是了。”

李若萱禁不住诱惑,忐忑地,怯怯又欢喜地点了点头。夏婷欢呼地抱住她,叫道,“这才够朋友!你整天被你哥哥关着背啊学啊练啊,若是我早就烦死了!”

李若萱拉着她小声道,“你别叫!被人听见了我就惨了!”

夏婷莫名其妙道,“你怎么了,这是梅菊堂,不是菲虹山庄啊!”

李若萱捂着胸口心惊胆战道,“我忘了我忘了,吓死我了。”

夏婷撅着嘴笑道,“看你这胆子,还混世魔王,简直是胆小如鼠!”

李若萱嘴硬道,“你说得轻巧,换了你被我哥哥管管试试!”

夏婷道,“我有那样的哥哥就好了!我最崇拜他耶!”

李若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夏婷道,“若不是有那个该死的云逸,我整天都去你们山庄找你哥哥,缠着他!”

李若萱奇怪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五哥?一见面就吵架?”

夏婷道,“我真是讨厌死他了!他就是讨厌鬼!我怎么这么倒霉,老是能遇见他,烦死了!”

若萱道,“可是我觉得五哥挺好的呀!他闲来没事,经常找我玩,我被哥哥罚的时候,他总是帮我讲情的!”

夏婷道,“我反正讨厌他!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什么都不会!”

若萱笑,“五哥还什么都不会,他会得可多了,街上什么新鲜的玩意他都会,整个菲虹山庄,人人都知道啊!”

夏婷不屑道,“会玩出名有什么用啊!武功又不高,连小小也镇不住,笨死了!”

若萱道,“可是五哥武功很好的,我哥哥说的!”

夏婷突然一脸坏笑,绕着若萱上下打量,若萱奇怪地望着她,夏婷笑道,“哎我说若萱,你这是怎么了,老是说那死云逸的好话,是不是,是不是你喜欢上他了?”

若萱的脸突然红了,叫道,“婷婷你乱说什么!”

夏婷凑过去笑道,“若萱啊,是不是他经常照顾你和你玩,你们相处的最久,你慢慢喜欢上他了,处处说他的好!”

李若萱红着脸嘴硬道,“我哪里处处说他好!他本来,本来就好!”

夏婷大笑,说道,“还本来就好,小丫头不知羞!”

李若萱追着夏婷打,夏婷跑累了,哎呦哎呦地叫,“不闹了不闹了!”

李若萱抓着她着急地嘱咐,“婷婷你不要到处乱说,听见了没有,不许说!”

夏婷犹自不肯罢休,凑在李若萱耳旁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了,偷偷告诉我,我不说,对谁都不说!”

李若萱跺脚道,“我,我不理你了!”

李若萱转身跑了,夏婷在后面笑个不停。夏婷大笑了一通,突然觉得那个下午她很开心,莫名其妙的开心。

李安然闲暇的时候,在研究“鸳鸯散”的解药。但是他闲暇的时间确实很少。

很多人求见他,结交他。他难得呆在家里,更难得去楚雨燕那里。

李安然杀了玉面狐狸怜香子,楚雨燕表面欢欣地笑着,心里却在流血。

他是她的第二位师父。她从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那时候她不过十岁,她跟着他学易容术。

她在之前就吃了很多苦,教她刀法的师父很严厉,很凶。可是怜香子很慈祥,很疼她。

他每次来都是不同的面容,乃至于她每次总是问眼前的陌生人,“你是师父吗?”

师父每次都是笑眯眯的,有时候是小老头有时候又是老太太。他每次来总是给自己带一些吃的和穿戴的东西。她平生吃的第一串糖葫芦,第一块冰糖,穿的第一件崭新的花衣裳,戴的第一根银链子,都是师父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