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皇宫,我怎么知道慈华宫在哪啊?”
“哦,我带你们去。”
冷绮露刚要带路,就被沈寒云给拉住了,她转身疑惑地看着他。
沈寒云霸道地说:“你走我后面去。”
冷绮露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怕刀剑无眼,伤了她。于是乖乖听话,躲到了沈寒云身后。
沈寒云没有立刻带人走,而是看着冷秋宁说:“三哥,我们按计划来,你带着一半的人去救被困在皇宫的仁帝和其他皇子吧。”
“好。”说完,冷秋宁带着一半的人走了。
冷绮露心道:沈寒云这家伙,喊我哥叫哥,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关键是我的好哥哥啊,你怎么他叫你什么你都回啊!
“想什么呢?走了,跟紧我!”沈寒云的温柔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将冷绮露叫醒。
冷绮露赶紧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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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绮露刚出自己屋子的时候,天才刚刚亮,现在她见到了沈寒云,和沈寒云一同来到慈华宫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他们身为领头人物,是被簇拥着来到慈华宫的,待到沈寒云和冷绮露到,他们的人已经押着只着单衣的沈清风和白凝雪从内殿中走出来了。
“反了你们了,我是皇帝,你们竟然敢抓我!找死!我要把你们扔油锅里,执烹刑!”沈清风即使被抓住了,也不肯屈服,口中仍在骂骂咧咧的。
而白凝雪却安安静静地看着冷绮露,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沈清风的谩骂一直没有停止,只不过他一会骂宫人,一会骂沈寒云,当他看到昨日还在与他嘻乐的冷绮露后,他目露凶光,用尽全力想挣脱束缚,拉冷绮露一起入地狱。
还好他差了一点,还是被两个大汉扣住了,被迫跪在沈寒云和冷绮露面前,只能逞口舌之快:“原来如此,你个贱女人,原来是他派来的,亏我还待你那么好!你真是白眼狼,心如蛇蝎……”
沈寒云的大手突然覆在了冷绮露的双耳上,不让她听到沈清风的那些污言秽语。
而沈清风身旁一同被缚住的白凝雪更是了不得,她虽双手不能动,双腿却还是自由的。她听不得沈清风骂冷绮露,竟然直接一脚扫过去,沈清风一心骂人,没有防备,又没有双手可挡面,后面的侍卫又只管抓他,不管救他,他直接摔了个脸朝地。
“你!你!你……”沈清风难堪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白凝雪,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都去死吧!”说完,他就要冲向白凝雪,将他受的那一脚,加倍还回去,可惜,他还没靠近,救又被抓起来了,继续跪地。
“哼,你们别得意,你们今天胆敢动我一根毫毛,明年的今日,就等着给陈沐风收尸吧!”沈清风仍无可救药的自信,还不肯投降。
沈寒云冷哼一声,没有回话,静静地等着什么。
沈清风见他根本没有反应,有些失望,但不能自乱阵脚,于是接着骂,骂天骂地,骂他目中所见的一切,骂的最多的还是他身边和她一样被困住的白凝雪。
半个时辰后,沈寒云的另一队人马回来了,带着仿佛苍老了十多岁的沈仁帝和几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冷秋宁在左侧,另一个长得很华贵的女子在右侧,他们一同掺扶着年迈的沈仁帝。
那女子长得只比沈寒云矮一个头,在女子中算是很高的,生的一双寒眸,不笑的时候可以冻人心肺,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她是仁帝唯一的公主,沈寒云的二姐,沈明月。
冷绮露前世见过她,不熟,她们唯一的交集是在前世沈寒云谋反成功,要流放她时。
其他人冷绮露也并不多熟,都是在前世见过一面的。
那个男生女相,长得最狐媚的那个,肯定是沈寒云的大哥,沈昊晨了。
而那个长得斯斯文文,坐在轮椅上,被人推来的,肯定是沈寒云的四弟,沈繁星了。
“寒儿!”沈仁帝再次以自由身重见天日,见到沈寒云,感慨万千,竟然直接热泪盈眶了。
仁帝喊了一声寒儿,便只顾着哭,说不出话来了。
不多时,沈昊晨又开口了,对着沈寒云就是一通感恩戴德:“三弟,这次多亏你啊,要不然父皇和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何年何月呢!”
深知背后那些事的冷绮露看着对沈昊晨的恭维话很受用的沈寒云,忍不住憋笑,心想:好你个沈寒云,脸皮真厚,上一世谋反的是谁啊?
沈昊晨一副长兄如父的姿态,夸完沈寒云又开始教育犯了错的沈清风:“五弟啊,你这次真是犯糊涂啊,怎能对亲人这样呢?简直猪狗不如!”
沈清风破罐子破摔,大吼道:“你是长子,你当过太子,怎么会懂我们这种五子的感受,要怪就怪这江山,这皇位只有一个吧!”
“唉,你啊你……”听他诡辩,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认错求饶,沈昊晨没有办法了,只好放弃他。
“我什么我?想让我认错,绝无可能,我宁愿死也不会认错的,因为我没有错!对了,我手里还有救命稻草呢!沈寒云,沈寒云你听着,你要是想救陈沐风的命,救把我放了,让我安全出城,待我出城后,我定会派人将解毒的方子送入你手中!”
沈清风的这一番话又将沈寒云逗笑了,而且不光是沈寒云一人笑了,冷秋宁和冷雁易也笑了。
沈寒云:“放开他。”
抓着沈清风的两个大汉立马松开了他的手,但仍警觉地盯着他,仿佛他只要一有什么反抗的举动,他们就会重新将他制服。
冷秋宁与沈寒云对视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他立即走到沈清风身前,从衣袖中取出一叠信纸,递给了他,用强硬的语气命令他:“看看。”
沈清风不肯接,不肯听话。
冷秋宁也不怒,只是冷笑了一下,伸出右手,不知掷出了什么东西,某个宫人手中提着的灯笼竟然断了线,落在了地上。
“看不看?”冷秋宁微笑道。
沈清风看着他那微笑,心里瘆得慌,这回真的有些怕了,不敢再造次,乖乖地接过了冷秋宁递给他的那一叠信纸。
信纸上的那些工整的字,他越看越心慌,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副解毒的方子,很不幸的是,这方子他很熟,这就是解陈沐风身上毒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