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聊起别人的家事来也是丝毫不遮掩,不时大着眼睛,呲着嘴,说的很是动情,说到激动处还比手画脚地论证。
“不能是包养,谁包养这一把年纪的女人啊。”
“可不是,那娃管男人喊爸呢,听说是那男的现在的媳妇只管生了俩闺女,没儿子,这才把他们认的。”
看来大伙听到的消息都差不多,也就没了那激烈的辩论。
“这么说那女的不顶就是个保姆嘛,照顾儿子洗衣做饭的。”
那不都这样,活着不就是为孩子好,还能图什么,现在有安定的住所,有人养着自己,有人养着儿子,总比当那居无定所的寡妇强吧。
女人们聊的太大声,就算是苏九芽他们是不经意路过都听的清楚。
不指名道姓,但隐隐猜到了是谁。
走到苏九芽宿舍楼下,方湛让她先回。
苏九芽看着闷不吭声的石狗,他这人最好看穿,喜怒哀乐全写脸上,刚才见翠姐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落寞。
“既然是离婚了,那估计只是来看平儿。”
石狗抬起脸给她个勉强的笑:“你回吧,我还能死了不成。”
苏九芽先回去,约莫到十点方湛才回,在楼下的小餐馆跟石狗又喝了点,他开门都是轻手轻脚的。
过堂吹来就带出他身上的酒气。
苏九芽探头出来看他:“石狗还好吧?”
“没事,就像他说的,死不了。”越是烂人,命越硬。
方湛进洗手间去把夹克脱了,又拍拍上面的灰尘,身上总穿这些又脏又破的衣服老担心苏九芽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