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个月百善堂的营收，请城主大人过目。”小纸人镜说着从他身后的背囊里翻出来了一个账本递过来给她。

慕寒星接过来一看，账本上写着百善堂在华京的位置，还有经营项目，商品单价，出售情况，实际营收等等，记载得十分详细。

她眼中一亮，看了一眼小纸人镜的背囊问他：“你的百善堂铺子是卖药的，那你身上还有没有余货，能治疗被灵力烫伤的那种。”

“啊？城主大人你受伤了？”小纸人镜一脸震惊，“你等等，我找找。”

说着，他赶紧把背囊又翻腾出来仔细找了找。

非常幸运的是，他包里正好还有几瓶卖剩下的灵药，他赶紧全拿了出来老老实实上交：“这是百善堂卖的最好的灵药，凡人很少用上，都是偶尔到华京的仙灵会买。”

慕寒星赶紧接了过来，镜尘是她男宠，小纸人是镜尘的切片，四舍五入，小纸人镜也是她的，那么他卖的东西就也是她的，逻辑没问题，所以她丝毫不客气地拿了过来准备给自己上药。

见她毫不在意，拽着自己衣衫就往下轻轻一扒，露出了一截带着伤痕的肩膀，小纸人镜赶紧捂住双眼：“城主大人，非礼勿视啊。”

她一边往伤口上简单涂了一下药一边拧眉道：“你主人是我男宠，那你也是，你怕什么？”

“嘤，刚才还要杀我。”小纸人低着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慕寒星见他这样实在是怪好笑的，不禁问道：“不过，你主人这是什么术法，怎么他的分身跟他本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甚至差别还挺大的？”

之后，小纸人镜简单给她普及了一下这个玄幻世界的术法知识。

他道，有些神仙在凡界久居，深谙各种凡人信奉的宗教，比如佛教、道教等等，镜尘更是在凡界周游涉猎颇多，所以自行顿悟了不少术法，例如这招把自己做成了不少切片，分布在华京或周边各地，一起经商赚钱给他。

这一术法叫“万相归一”，出自佛教里的“万相本无”，指的大概就是世间所有的事物本质上都没有固定、永恒的实体存在，一切现象都是因某些因缘和际遇产生，而放在人的本性上来看，大概就是人有百面千相，不会从始至终保持一种状态，除去喜、怒、哀、乐四个基本四相以外，更有各种人的个性存在，于是，某一日，镜某大彻大悟，融会贯通，自行研发了此招……用来赚钱。

简单来说，切片的诞生。

当初，他分给她的铺子是百善堂，在华京营收算是非常不错的，就好比医药行业永远不会不景气一个道理。而恰巧管理这间铺子的切片是性格比较胆小的那只小纸人“镜尘”，主人给他的编号是一号。

慕寒星听明白了，点了点头：“懂了，那你们这些小纸人是怎么跟他沟通的？”

小纸人镜很快解释道：“每天，我们几个人收了铺子，清点一下账目，确认无误之后，就会化形成主人的灵力飞回浮月城，然后通过灵力把今日的所见所闻还有账目营收同一时间告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