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皇家驿馆内
中年男人来回在院子里踱步,正是封地离上京最近也最早入京的沧王
“庞霄,可打探到了,兄长何时过来?”沧王脸色阴郁,他原本精心挑选的那几个美貌的民间女子就为了用来讨好宫里的大太监,哪知距离上京只有一步之遥竟被人劫走了,害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送去,差点打乱自己的计划
庞霄道:“王爷稍安勿躁,泰王殿下派人已经递了消息来,想必很快便会过来与您相见”
沧王听到这个消息总算心情好一点,又让庞霄盯紧了门外那些眼线,不能让人打扰到他和兄长谈话,庞霄应允着出去了
可想到自己白白又花了大价钱给宫里那老太监的憋屈,他左右转了转还是忍不住抓起身边一个碗盏砸碎
“多大的人了,发起脾气来还是这么小孩子气”一道声音随之而来,沧王一抬头,那人裹着黑色的外袍斗篷,举手投足间莫不是胸有成竹的姿态
沧王激动的低声唤道:“哥哥”
来人正是泰王,二人屏退身边的人,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弟,泰王也眉目间是有些欣喜的,两兄弟亲热的抱了一下才分开
他们本就是一母双生,从小感情就好,此刻再见到兄长,沧王感觉自己一下又有了主心骨
“这么多年,拜越宗祺那狗贼所赐,你我兄弟一直分离不得见,只能以书信来往,今日得见知道兄长安好,为弟的才总算放下心来”
若有人在此听见,便知越宗祺乃是当朝天子的名讳,可沧王言语间却对其十分憎恨
“他将你我兄弟一人发配至最远的泰州,一人留在离上京最近的沧州数十年来像坐牢一般。若是这次他不是重病缠身,只怕你我兄弟都还出不得那牢笼!”
相比于沧王的愤怒,泰州王显得淡定许多,他二人坐下后,他才看向自己的弟弟:“他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的?”
沧王道:“我依兄长书信中所言,近年来一直在给宫里的钱太监送美貌的民间女子,从他那里倒是知道不少事情。上次越宗祺派遣江行舟下景州暗访之事也是这人传出来的。所以此人的消息应当不会有错”
一提到民间女子,沧王就想到自己栽的这个跟头气愤不已
“这次圣旨召我们入京,我本欲再送一批人去,可恨来的路上被人劫走了。好在那钱太监除了爱美色以外,倒还是个爱财的,他敲了我好大一笔竹杠!才传消息给我,越宗祺这次是真的病入膏肓,听说他那几个儿子都开始活络自己手下的人争夺皇位了”
泰王沉吟了一声,这些年他们一直在书信往来,他倒是知道自己弟弟搭上了宫里大太监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