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回房间快速地收拾了一番,拉上弦歌便出门去找洛子凝了,她现在满肚子疑问,一定要先求证一番才行,只有洛子凝能够给她答案
路上弦歌期期艾艾地想要坦白一下他们为什么会到她身边来,并不是别有用心
沈颜却先她一步开口:“我知道江行舟派你们来我身边的意思,现在的确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更是景州百姓的。虽然我这人一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见得会替别人考虑。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这时候我也不顾不得你们接的命令是什么了”
弦歌心里想姑娘这话说得虽然嘴硬,但她却是实打实心软,真要是不关她的事,她抽身换个地方待,自然也能保全自己一时一刻的安稳,她愿意和公子的目标一致,就足以证明她的心不是她嘴上那么冰冷
“我们的命令从一开始就是保护姑娘你”
坐在马车里往外看的沈颜听见这话一愣,她回头,弦歌正双手交叠低着头,这幅正式的模样,沈颜也看出了这句话的真实性,都到了这个时候弦歌自然没必要再骗她
她有些不自然地蜷了蜷身体,实在是她和江行舟一开始就是互相试探个不停的,即便一路来她们各自有些情愫,但是这其中的份量有多重谁也不清楚
说她多疑也好,说她冷情也罢
她真的很难相信江行舟会什么都不为,单纯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做这样的事情
等马车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沈颜还是一脸凝重,曾宝珍已经在刺史府门口等她了,一见沈颜下了马车便上前拉住了她
然后便是很长一番数落和咒骂,数落自然是说沈颜和洛子凝那么大的事情都没让她知道,她还是事后才从圆儿那里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至于咒骂当然是冲着简述远去的,沈颜都被曾宝珍的词汇量折服了,她平日里看起来可爱娇俏的,没想到骂起简述远来,竟没有一个词汇重复过
“不过你最近都没怎么来找子凝和我,是家中有什么事吗?”
沈颜这随口的一问,却明显感觉曾宝珍拉她的手有一些僵硬,曾宝珍踌躇两下,只是提了一嘴家里的布匹生意遇到点问题,大哥和父亲已经好几日不曾归家,她只得留在家里陪伴母亲,自然也就很少出门,这次也是沈颜差人告诉了她洛子凝出事了,她才着急赶了过来
毕竟涉及人家的家族生意,想来也是个中自有密辛,沈颜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细则
曾宝珍又把话题引到了简述远身上,他做的那些事曾宝珍都听说了,要知道连沈颜都觉得他无耻下贱,何况是一直站在洛子凝这边的她
两人到了洛子凝的阁楼,圆儿迎出来,大致和沈颜说了一下她昨晚到今天到一些情况,比如还有没有发热,吃食进得如何等等
得知洛子凝饮食还算正常,并没有不饮不食也没有再发热,沈颜的心总算稍微落下去一些,曾宝珍抱着几日不见又瘦了一圈的洛子凝,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洛子凝的精神看起来倒是还好,圆儿和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她们三人在房里
“那个畜生不得好死!败类!无耻!”曾宝珍哭过又咒骂起来,若是简述远在这里她只怕要狠狠抽他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