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因为关珩的离开再次陷入了安静。
没多会儿一名律师从外面走了进来,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樊总,资料我下午会送去法院,”他检查了一下大概没什么问题,“检察院那边也会尽快协商好,有什么事的话后面我会及时联系您。”
樊天逸点头,拿起外套从位置上起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要和解?”
良黎坐着没动,视线还落在女人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樊天逸停下,朝律师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先行退了出去。
房间内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良黎看着站在那里的男人,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你难道没听到关珩刚才说的吗?”
“饶了她这一次谁知道她下次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女人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尽是不甘和屈辱,“难道我们每一次都必须这样让步吗?!”
最后这句话良黎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在桌上紧握成拳,像是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中的怒意。
是的,屈辱,就是因为他们来找她和解,所以她才可以那么高高在上的表现得好像是她大发慈悲饶了她。
关珩说得没错,比起来找她要一封和解书,她倒更愿意直接被告上法庭,如果不是樊天逸拦着她的话。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樊天逸微微皱眉,“让关珩再把你送进去继续呆上几个月?”
回过头淡淡的睨着她,语气淡漠,“关家的事,我纵容你一次就够了。”
“当初要不是我爸用那件事来威胁我们非要强行夺走你手中樊氏的股份,我至于这样做?”
“所以你不仅气得你爸心脏病发,还一并毁了关氏?”
男人揉着眉心,脸上也终于有了些不耐。
哪怕他此时说话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良黎还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