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yyearshavepassedandpeoplehavesaidthattheoldthingscanbeburied,butIfinallyrealizedthatthiswaswrong,becausethepastcreepuponitself.”
塞利尼·塔洛斯最终没有留在观星台上,她和西弗勒斯一前一后下了三楼,在东侧实验室的门口。
他们互相道别,回到各自的卧室。
塞利尼将熄灭的烛台重新放回卧室的墙壁上,把自己藏进银蓝色的床铺中,她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最后她又像是睡了过去,又像是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再做任何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10点。
塞利尼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后站在衣帽间巨大的等身装饰镜前,油嘴滑舌的魔法镜子刚想向它的主人表达今天的赞美,就被她不耐烦的封了起来。
塞利尼·塔洛斯第一次如此认真且冷静的审视镜中的那个人。
她有一头黑色的、长长的鬈发,平心而论,这是相当漂亮的头发。它泛着健康的光泽,又像上好的丝绸一般柔软细滑,这是母亲通过血脉遗传给她的。
她的眼睛,是塔洛斯家族最常见的深黑色,哪怕光线射入眼睛也不会变成温暖的琥珀色,是精心打磨过的单眼黑曜石。
至于她的相貌?她可以坦然的说自己是一个多国混血的基因彩票,在她面部上很多细微的地方都可以看见先祖们的影子。
塞利尼·塔洛斯审视镜子中的人,她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那枚金币的话,因为她见过父亲的眼睛。
在她三岁那年,艾伦·帕帕多普洛斯想要离开塔洛斯家族,安德洛墨达是绝不可能让他好过的。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生理学上的父亲,母亲把他装在一个巨大的玻璃舱罐中,就放在地下室的另一个墙角处,像一个战利品又像一个警示。
但是有一天玻璃仓里的尸体消失了,只留下两颗眼珠在里面。母亲把眼珠转移到另一个小的玻璃罐中,放在离她的小床不远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