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野兽低沉的吼声自身侧传来,意识朦胧着的阿肆感觉到自己脸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还有些刺痛感,就好像是....
“吼....”求生的欲望驱使着精疲力竭的阿肆睁开了眼,她一眼就看到了凑在自己边上的大花猫,顿时刚刚拉回来的心神就险些给吓散了。
“滚开!”下意识的将短矛从身侧尸身上拔出来,阿肆挥动着手里的兵器,向着面前的山君捅了下去。
“吼!”措不及防吃了这一下,山君发出一声哀嚎声,它一爪蹬在地上,挣脱了扎在皮肉里的短矛,向着远些的地方跑了。
它原是嗅到了血腥味来进食,本就没什么力气,这眼看着到嘴的食物又活了,它自然是先逃走了。
“呼...呼...”眼看着山君跑远,阿肆紧绷着的心神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她重新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这危机也没了,意识也清醒了,阿肆也嗅到了弥漫在四周的血腥味。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偏过头去看刚刚的尸身。
“.....”
红白之物占据了阿肆的视线,她瞧见那尸身上还有些咬痕,看着应是刚刚那山君咬的。
“唔....”看着面前的尸身,前不久那模糊不清的记忆也涌上了心头,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以免引得什么虎豹豺狼来。
扶着一边的树干,阿肆忍着生理上的不适,身体上的剧痛,精神上的摧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她努力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尸身,努力不去回想自己昨夜都做了些什么。
可那被砸成了烂泥的脸却不可抑止的浮现在阿肆的脑子里,她想着那模糊的肉泥,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扶着树干吐了出来。
“呕!”阿肆的胃中仅有昨夜吃的那只烤鸡,那烤鸡过了这么些时候,早消化的差不多了,如今能吐出来的也不过是些许残渣与苦胆水。
“呕....呕...唔,咳咳咳....”将胃里能吐的东西吐了个干净,阿肆艰难的直起身,伸手擦去自己嘴角的残余的污渍。
她抬起头,目光也不可避免的又看着了那尸身,可她胃里已空无一物,最后也只是干呕了一阵子,这才缓过了神来。
“唔....”下意识的转头寻找着阿陆的身影,她记着自己昨夜晕厥之前让阿陆跑,也不知她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