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既招,便已生狂,冲江夙夙大笑。
“你是在威胁我?威胁得了吗?我若死了,还管得了什么?我有罪,罪不过……生来就穷!”
江夙夙又问了一句。
“穷,你就去杀去偷?”
学子低头狂笑。
“我要是不穷,我杀他做什么?我能吃好喝好,身边阿谀奉承,不高兴了,我能拿银子砸他的头,只不过我没有,退一万步,我要是有钱,想杀他,用不着自己动手……。”
步暝跟乔衡偷看着这一幕,紧皱眉头。
江夙夙望向天空,天上有看得见的白云,也有看不见的苍狗,她庆幸自己有个好师父,虽从未给过温暖的拥抱,却不曾让她走错路,否则,怕她现在也跟这学子一样,已是错到不能回头。
“看够了吧?还不出来?姓刘的不该为这样的人背黑锅。”
步暝跟乔衡听了,赶紧上前拿人。
江夙夙回了斋宅,找到书鬼。
“你那天教我那句,君子爱财有道,莫因己什么?”
书鬼拿着书,愣了愣,想起后回答。
“君子爱财有道,莫因己无而掠他人有。”
江夙夙点头,记在心上,然后上了二楼,坐到月光纱前哭了一通,哭得鬼医丹南莫名其妙,直问她是不是被丁晚来欺负了?江夙夙却摇头,赖在他身边约是一柱香的时间,才说,她此生,第一幸事,就是遇到了师父。
鬼医丹南听了这句,笑着豁然。
黑龙在屋顶上听得想笑。
“她今天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