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事。”
“啊?”
“所以这段时日便要多在府中修养,至于其他的事自然有人去做。”也正好趁此机会去西南。
“那小五?”
“我当尽力护她周全。”傅景然随意撤下放在桌上的手,“你也是。”
“哦。”云乔又低头吃小丸子,一个不小心见了底。
傅景然本想再替她分担一些,就看到了那个空空的小碟,淡道:“这样多我一人也吃不完?”
嘶!
这人说话好讨厌!
必须要洗一百个脏碟子才可以饶过他!
云乔道:“我看你还是快回去休息才好!”
傅景然:“是该休息了。”
他虽这么说,却没动。
云乔还以为他是嫌自己没有去送他,于是率先站起来,用一种极阴阳的语气说道:“送王爷离开,一定要好好休息才好,不然我也该心疼。”
傅景然皱眉看云乔,瞧她脸上得意洋洋神情,突然今日蒙在心头的阴翳被一扫而空,他走近云乔,淡道:“好生穿衣,也——”
“多谢夫人关爱。”
啊啊啊!
云乔直接把身上傅景然的披风揉成了一团打在了他怀里,急匆匆把他赶出了房门关上了门。
傅景然想着那空碟子还在里头,于是敲门打算询问,却在放要开口之时里头传来了云乔的声音。
她道:“我已经睡着了!你不准来找我说话了,说了我也听不到!”
傅景然嘴角微翘,看到了一坨在旁偷窥的丫鬟小厮。
大抵之前就未拦过,叫他们看着也好,叫太后放心,也能让叫皇上放心。
傅景然吩咐道:“好生照顾夫人。”
后便走入书房。
一切当真如傅景然所说,不知为何拉和锡和玛卡卓以西辽即将举行民族庆典请求归国,大抵也是因为两方贸易谈不妥而意气用事。等他们一走,留在大楚境内的不过就是一些西域部族和东方属国,不足放在心上。
那西辽尽想着占便宜,贸易上想要得好处,惹得皇帝不开心。至于他们是否和皇上提过和亲之时便是云乔不可得知的事了。傅轻澜那日狩猎便是被皇帝禁在宫中,想必皇帝也舍不得这个小女儿。
不过对云乔而言,只要傅轻澜只要还好好待在身边就已经极好。
然云乔如何叮嘱顾平安瞒着,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傅轻澜也还是知道了那日狩猎发生了什么事。她出宫的频率都高了起来。
傅景然受伤一事并没有透露出去,对外也只说是皇上特赦修养在府中陪伴夫人。有了那些风月俗情话本在先满朝文武甚至也不觉得奇异。甚至是这些日子里在朝堂上与皇上拌嘴的文臣都消停了好些。
这皇上是做了一件好事!若是再不放定远王回去怕不是真得叫王妃闹着要和离了!这样还怎么早早看到小定远王和小安宁郡主呢!
负责扒墙偷窥辛辣秘闻的小伙计眼看着定远王都没有踏出过王府的大门,感动得快要哭泣。连那些话本先生都挥泪写下类似“鸳鸯卧枕榻,从今不见日。”的这等香/艳小词。
而此时,鸳鸯里的一只正在书房中瞧着兵书,另一只正在和傅轻澜顾平安在院子中吃荔枝聊天。
吵架了。
不知道看小话本看到疯魔的顾平安说了句什么,云乔立马扼腕叹息,吐露痛苦,“他哪里好了?嫌我吃得多。”
傅轻澜心道:这等夫妻情/趣也要同我这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说么?
心里说着不要,嘴上诚实地问道:“具体说说。”
云乔便将那日酒酿丸子的事说与了两人听,本想收获队友一并讨伐那个狗贼的。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就跟叛徒一样。
傅轻澜道:他谁都嫌,大抵嫌你嫌得少些,相处久了总要习惯。
顾平安道:夜里吃东西,又是这般黏糊的东西,王爷这是怕你积食。
云乔抢走了她们手里已经剥好了的荔枝,送进了自己嘴中,怒斥:“你们是奸细!”
傅轻澜、顾平安:噗,没有,我不是!
云乔哼哼几声,就算她们现在歇在傅景然的地界上,耗着傅景然的银子吃着傅景然的荔枝,云乔还觉得没有够本,说道:“这府里我最大的,他不过就是借住在这儿,我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嘶。
当事人承认了!
定远王真是宠她宠得没有道理!
傅轻澜不再跟她纠结这些,转而说道:“你此番要去西南便不能同我们一起过春节。”
说道此处,云乔精神也有些萎靡,她道:“娘的寿辰将至,他也打算那日之后便动身离开。”
傅颜霜自云乔出嫁后便沉迷于佛法,每日坐于佛堂中抄经吟书,只有一些重大事件才会出现,平日里云乔去公主府也不一定能见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