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没能力胜任实验室里的工作？”佣兵领队用狠厉的语气向方痕质问道。

他并不是没有听懂方痕之前所说的那番解释。

他之所以向方痕发问，只是为了观察方痕做出回答时所展露出的神态以及言语之间夹杂的微小细节。

虽然佣兵领队表面表现的十分高调猖狂，但其本质，却也是一名极具警惕性的老练军人。

方痕刚才所表现的一系列的反应太过自然，很难让他不对其生出怀疑。

毕竟，在工厂二十多年的强权统治下，边境几个沙漠村庄已经完全丧失了最基础的文化教育，村中新一代人的秉性也因为工厂这么多年的欺压下变得软弱怯懦。

几大边境村庄上万名村民中也找不出一个在十几杆装满了实弹的枪口下仍旧保持镇定的人。

佣兵盯着方痕看了许久，他很自信自己能够观察出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蛛丝马迹，但他越是观察，眼中的神情却是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本以为眼前这个人有可能是有其他背景出身的间谍密探，但不论他左看还是右看，却都不能发现方痕身上的异样。

身为一名从业多年的职业佣兵，他熟悉一切专业的间谍手段，因此，即使是老练的情报线人，在他长时间的观察下也会查寻出一丝五端倪。

但在方痕身上，他没有看出一丝和间谍有关的样子。

从神态上来看，方痕和这些甘愿出卖自尊的贱民没有任何区别，他也看不出方痕身上有任何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痕迹。

佣兵的眼神变得复杂。

“是。”方痕道，用人畜无害的笑容回应着佣兵领队长时间的考察。

通过长时间与本地村民的相处，方痕已经完全熟悉并学习了他们为人处事以及言语之间的所有细节。

他将自己的城府与头脑隐藏的十分隐秘，除去他这一副因为练武而异常强健的体魄外，他所表现出的一切与工厂里的众多工人如出一辙。

单凭肉眼，根本不可能察觉出方痕身上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