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啊，您总不能叫我空着手回去吧……”程芳国脸色已经开始变了。

“那好吧！程总，要不明天下午，明天下午我就把那一亿连本带利跟你结算清吧！”凤天瑞虽然手上资金还是足够的，但是脊梁还是冒出一丝冷气。故作痛苦地想了许久，这才咬了咬牙，说道。

“明天下午？什么？还清？”程芳国倒是愣住了。

过了片刻，程芳国这才反应过来，“好吧，凤总，程某给您一个面子，明天下午您把钱准备好，利息也是啊，我们也不容易，希望凤总不要见怪！”说着程芳国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定！一定！”凤天瑞假装战战兢兢地回答。

程芳国走出蓝燕大厦，里面钻进了自己的汽车里，坐在车座上，他连忙拿起手机给方敬儒拨了过去。

“方兄，凤天瑞答应明天上午还我钱，而且连本带利还清，不过我猜他应该会再拖延的，想来应该是没钱了！”程芳国笑道。

“如果他拖你钱，你该干嘛就干嘛！你懂的！”方敬儒在电话另一头笑道。

“哈哈，还用你说吗？这凤家的保护伞不见了，这还不赶紧趁他病要他命啊！”程芳国冷笑道。

挂完电话，方敬儒的脸上显露出一股狰狞之色，“凤天瑞！好好享受最后一次赌博吧！”

不过出于刘淑芳和方敬儒的预料，因为到了第二天，真正撑不住的却是方敬儒和刘淑芳，凤天瑞比起前一天更加疯狂的购进蓝燕集团的股票，无论是刘淑芳海外公司的，还是方敬儒这边的，甚至就连一些散户，还有一些小股东，只要一放出，就会立刻被凤天瑞一扫而空。

因此，当第二天股市开市的时候，蓝燕集团的股票一路不停地上涨，虽说股票的涨幅已经远远超过当初的跌幅，而且方敬儒和刘淑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发了一笔小财。但是方敬儒却是比起任何人都心慌。

方敬儒始终想不明白，凤天瑞就算真的疯了，即使苏通还有整个蓝燕集团的员工都疯了，那也要凤天瑞有钱，才能这么玩啊，程芳国借点那点钱，凤天瑞应该早就花光了，就算他跟别的地下势力借了钱，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啊，思来想去，方敬儒总是不相信这一切是凤天瑞搞的鬼。

“鹤儿，我们现在手上还有多少股份？”方敬儒心中的慌乱越发躁动，连忙给自己的儿子拨通了电话。

“父亲，还有百分之五……”电话那头传来方鹤的声音。

“什么？昨天不是还有百分之十八的吗？怎么就只剩下百分之五了？谁让你放这么多出去的？”方敬儒闻言，浑身一颤，隔着电话嘶吼起来。甚至他的额头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丝冷汗。

而就在此时，方敬儒渐渐意识到，当他人物凤天瑞绝无胜机时，自信满满地想着当凤天瑞走投无路再原封不动地吐出吃进去的股票时，却从没有想过，如果凤天瑞拥有大量资金的话，那么自己那些股份，将再也没有可能收回来，从此他将会被方敬儒踢出董事会，最为关键的是，一旦蓝燕集团和腾飞集团重组以后，自己那么一点股份将会更少，甚至于还不如一个工薪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