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荣顿时间收了手中的小动作,脸上那点子的情绪也在沈姜次出现的那一刻消失的彻底。正要笑脸相迎,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狠话,又是硬生生地将一切按下。指尖托着脑袋,冷冷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沈姜次看着他这个样子,自是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但对于陆嘉荣他还是挺有一套的,快步上前,微微探着脑袋,“我来干什么?难不成陆公子不欢迎我?既然不欢迎我,那我走了?若是走了以后便不会再来了?”
话音落,就装模作样的想要迈步离开。陆嘉荣彻底慌了神,正要上前拦住他,沈姜次却猛然间回头意识到自己被耍后的陆嘉荣,那怒火似乎更旺盛了。
“走呀!你现在就走,反正出了我这太师府的大门,无论是慕家的大门,还是皇城的宫门,反正都是为你慕公子开着呢!走呀!走了就不用再回来了,以后有什么需要也不要来找太师府,直接找陛下,更省事!”
沈姜次见他将心底怒气发的差不多了,才再次将笑脸迎了上去,与此同时跟在身后的下人也将那满满的礼品带了上来,“我这不是没走嘛!在我心底还是有你这个兄弟的位置呢!”
陆嘉荣抬眸看了一眼他,共秋也在此刻接过礼物送到了他面前,他匆匆扫了一眼,“算你沈姜次还有良心!没有把我忘了!”
“那是自然。”沈姜次眼看差不多了,倒是很自觉地来到他身侧坐了下来,整个人倒是猛然松了一口气。还不等喝上热茶,陆嘉荣那拆穿的话语再次传来。
“装的挺难受吧?”
沈姜次顿感手中的茶水索然无味,端详着那茶水许久未曾抬头。
见状站在一侧的共秋轻笑着,和褚临对视一眼,同时示意屋里其余的人都退了下去,彻底的将屋内留给他们兄弟二人。
又过了许久,沈姜次看着桌案上的竹简奏疏,“最近挺忙呀?”
“你和陛下跑了,晁时又倒台了,这偌大一个朝政不都落在我身上了吗?我在郢城累死累活的,你们却在鄞州逍遥,甚至连大婚都整上了。怎么?我陆嘉荣是不配喝你慕公子的喜酒吗?”陆嘉荣说起这个就来气,合着最脏最累的活都是他的是吧!“还有,你别忘了你和陛下之间我陆嘉荣可是没少出力,结果呢!你还真是忘恩负义!”
到底是自己理亏在前,沈姜次这么任由他说说教着,自己只是在那自顾自的喝着茶。直到陆嘉荣说的口干舌燥,再顺势将茶水递上去。
陆嘉荣则是一把夺过,“本来就是我家的,你还敬花献佛!”
沈姜次:“我这不是带了礼物,深更半夜上门赔罪。”
“算你有良心!”陆嘉荣想起那礼物,上好短剑光是在材料费用方面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沈姜次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不生气了?”
“哪有真正生过你的气?不过是斗嘴罢了。偶尔间能见到你哑口无言的样子,那就足够了。”陆嘉荣一笑而过,拿着茶壶为他又添新茶,“说吧!深夜登门拜访,有何事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