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好似早早得到了消息,阴沉的看不到一点亮色,也不知是不是因北襄冬季早至的缘故。走在宽敞的宫道上更是毫不意外的被寒风撞了个满怀。等到彻底出现在大殿之上时,身上穿着的衣锦官服依然是寒得彻底。
难得三方汇聚一堂,所有人更是心知肚明。甚至更有甚至连装都不曾装了,晁化还是那副让人看了生厌的表情,虚与委蛇的和官员闲聊着时不时的露着笑,陆嘉荣看了厌烦,索性就不再看。
彼时早朝尚未开始。陆嘉荣百般无聊,正想着要不要找点事情打发打发时间,共秋脚步急促出现在他身侧。
还未说些什么,同一时间另一名侍从穿过人群,那装扮看上去倒像是丞相府的下人,快步来到晁化身侧,“大人。”
晁化从欢声笑语中脱离,简单交代了几乎。当即带着那人出了殿。
看到这一幕,陆嘉荣心底顿时也猜到了大概,他长舒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共秋:“按照公子吩咐,已经派人截停了晁济的马车,虽然人暂时还没有抓住,但我们的人已经与陛下的影卫汇合,紧接着就会依次封锁宫门、城门,属下保证没有人会打扰此次早朝。”
陆嘉荣压低了声音,一边笑着应和朝臣,一边说道:“做的不错,派人继续监视。”
共秋:“是。”
与此同时,宫门处。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驶来,却在宫门处的位置缓缓停下,马夫攥紧缰绳静静的打量着这一切,而藏匿在马车内的沈奉君也是微微掀起帷幔,视线透过露出的空隙时不时打量着前方。
侍从九幽倒是看出来他的担忧,“主子是担心此次宫变有诈?晁济盛邀主子进宫揭穿沈姜次身份的目的不单纯?”
沈奉君视线倒是死死的盯宫门的方向。“在有些地方上败过一回了,小心是人之常情。”
九幽:“那、主子我们这是去还是不去?”
沈奉君放下了帷幔,坐直了身体:“去!为什么不去?说不定在此次宫变之后,在这个世上就彻底没有沈姜次,谢砚这两个人存在了,本宫身为皇室中人,他要死了!本宫好歹也要送他一层,尽一尽那份该有的哀伤。”
九幽:“是!”
只不过在此之前,沈奉君还有一事要做,当即便吩咐了将马车拐进不远处的巷尾。大概过了半炷香的工夫,马车缓缓驶出巷子,这一次倒是不带丝毫犹豫地沿着宫道行驶。
很快马车穿过宫门,沿着狭长的宫道继续行驶,那种大事将成的心绪在沈奉君心尖盘旋,他顺势掀开帷幔,微微探头。只见身后宫门处的看守好似攥紧了手中的长剑,也加快了脚步,下一刻沉重的宫门被看守推攘着关闭。面对这一切,沈奉君却是不紧不慢的落下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