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次只记得他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哄的一声盘踞在心尖的不安四散开来,他踉跄着身形,一字一句地确认道:“你说什么他出事了?”
褚临不可否认:“是,谢公子在路过坊山时遭到了刺杀,下落不明。”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主子,你没事吧?”褚临看着他这样子免不了担心。
“无妨。”沈姜次推搡开他想要搀扶着的手,强行稳住身形,所有情绪如麻绳汇集在一起的同时他强撑着理智,声音微颤:“我们的人都到了坊山一带了吗?还要多久,事情发生多久?”
褚临知道他现在是在强撑,“我们的人已经在前往坊上一带的路上,不出半日就会到达,而且也已经通知了守在北襄边境的顾绥将军,他们也会派人前来协助,只不过毕竟是坊山东濮的地界,具体的还是要等主子下令。”
“陆嘉荣那边呢?不是说派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吗?这么废物!他的太师府是摆设吗?连这点人都要节省,他有没有收到消息?北襄皇室朝中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还有东濮……”
“主子!”褚临提醒着,“陆公子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只不过从郢城调人前来还需要一点时间,至于皇城沈钧,沈消那暂时没有消息。”
“那就让陆嘉荣把他太师府藏在边境各地的暗卫都交出来,另外,休书一封,让他给我稳住北襄朝堂,万一发生不可挽回的大事,就算阿砚以后能饶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他不是一直让说效忠北襄吗?那就让他拿出他的看家本领。”沈姜次的愤怒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是!”
褚临随机唤了信任的手下,简单吩咐:“坏不快去。”
“是。”
褚临甚至都没敢走远,吩咐后立刻折返。推开门,就看到沈姜次想要强迫右手拿起长剑,可是无论他自己努力都是惘然。愤怒、无用将他包裹,偌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他两鬓的发丝。他见状大步上前,拦住他时一把抓住长剑:“主子?”
这右手好不容易,在慕家主的苦心寻医中有了点起色,再这样真的恐怕是要废了的存在。“主子,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谢公子。”
“放手!”沈姜次此时满心满意就是一种念头那就是找到谢砚,其他的他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让他去!”
慕延破门而入,他自得知谢砚出事后就匆忙赶来,正好遇上这样一幕。
褚临急得满头冷汗:“慕家主?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