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萧瑟却抵不过,他心尖此刻的寒凉,曾经的欢喜被人一盆水浇灌个彻底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陛下,既然选择为永安王殿下另择佳妻,不知是谁家女子竟然有这种福气,也算是着实难得。”
“唉,这沈姜虽然是已经封了王,但过往在这摆着呢,哪家女子能看上这样一个王爷,听说陛下到最后选择来选择去,看上了当今刑部尚书家的长女,林纾。”
“林尚书出身寒门,后来位至尚书,相必也是门当户对的存在。”
“唉,这个我听说过,林纾听说也是庶出。这倒是和我们的永安王殿下挺般配的。”
“是呀是呀。”
窗外的谈论声仍在继续着,而谢砚的注意力却全程落在他即将娶妻这几个字上了。
“非议皇族,来人把他们带走。”
“官爷饶命。”
“饶命。”
他如今倒是当真今非昔比了。
谢砚任由自己心渐渐变凉,一滴不争气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当冰冷的指尖触碰上皮肤的那一刻,他诧异着为什么自己会哭,这是伤心吗、可是他,明明、没有对他,有情呀!难道就连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他擦拭着眼角的那颗出卖自己的眼泪,等他的情绪渐渐抽离的时候,身体竟在一时间有些僵硬。
他不想回国师府,也不想让沈姜次知道他已经悄然回京,那是这里毕竟是东濮,不属于他的地方,说到底他也是毫无归处。
古沉开口:“主子,要回国师府吗?”
谢砚没有吱声。
但,古沉心里已经有了大半的答案,“去驿站吧。”
“是。”
他心思繁杂,而沈姜次却是难得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谢砚已经离京,这京城已经没有事情成了他心底的羁绊,只不过偶尔不安的的慌张就好像有些事情要发生一样,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