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踩着厚重的石板,配合着发出响声。好不容易褪去的积雪,好不容易褪去的寒冷,让整个街道又变得热闹起来。
马车内尚有余温尚存,沈姜次低着头细心的包扎着他手上的手掌,鲜血刚刚止住,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未免疼痛,他可算是小心再小心了。
两人可以说是亲密无间,沈姜次专注着手中的动作,冰凉的身体偶尔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丝丝温暖。他低着头包扎,他低着头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整个马车内安静的,只有窗外传来沙沙作响的铃声和街道上的吵闹声。
包扎后结束后,沈姜次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沾水。”
“恩、好。”
沈姜次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你?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连累你了。”
谢砚低着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求我收养你吗?既然收养你了,那你就是我国师府的人。”
沈姜次听着这几句有些别扭,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落在谢砚眼里倒是一种不情愿的样子。
他又问:“怎么不愿?”
沈姜次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声嘀咕着:“明明你是我的人,我才不是国师府的人。”
谢砚一时间没听过真切,他反问道:“你说什么。”
沈姜次玩弄着手中多余的绷带。
“没什么,你听错了。”
他越是否认,谢砚倒是愈发肯定他刚才听到的一切,他是他的?他笑着摇了摇头,笑话?!他谢砚怎么可能是他的附属物。沈姜次这一次不管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都愿意陪你玩玩。
好像他早已经入局,也没有了选择的原地。
“你确定看到的这一切是真的吗?”男子对手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的同时,一脸高兴的来到沈钧一脸谄媚。“主上大喜,据我们的人带来的情报,沈姜次与江逸之已经彻底决裂。接下来只需要主上稍加利用,江逸之必定对主上百般信任。”
沈钧淡漠的望着眼前的棋局,事情都到了这样一步,到底是没辜负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当日他借替身假死脱身,借着和沈消的合作,顺理成章的一切嫁祸给沈姜次或者是谢砚。在他眼里他们两个事一体的,至于到底是谁他根本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够彻底的一展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