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周围一下子寂静的可怕,什么叫做我不觉得他有价值。

沈钧看着他,果然从来都没能让他失望过,“逸之,你看见了吗?也只有在师父这里你才是有价值的。”

江逸之缓缓闭上了眼睛,多年来的师兄弟之前,当看到他对准他的时候不怨,不狠,他摇了摇头,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似乎也挺好的。死亡有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沈钧脸上并没有呈现任何慌张,就连丝毫的不安都不曾拥有,因为事情无论怎么发展,也总会给他想要的答案。

谢砚反而是最先坐不住了,担心的话语呼之欲出,他知道他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即便是名义上的师兄弟,也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他想要劝解,想着两个人如今如今尴尬的境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姜次、不要意气用事。”

沈姜次望着他,这么些天过去了,相必他也是奔波了数日,他笑着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却不曾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气氛凝聚在周围。

果然,他最终还是表面功夫。

箭像只野兽般朝对面扑去,直勾勾的刺入那人的胸膛,鲜血随之而来。

江逸之视死如归的心突然感觉到身后禁锢着自己的人缓缓倒地,随着碰的一声,那个酷似季秋的人缓缓倒下,他瞪大了双眼,即便知道他是假的,可是他仍然无法做的看着他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反应过来之后,耳畔竟是沈钧的鼓掌声,他猛然剑想起了早年他们在挑拨离间的话语。

江逸之的眼神不在似曾经那般,他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眼神望向沈姜次,即便是假的,沈姜次为何就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杀了他,倒地的那人胸膛上流淌着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像极了多年前冰冷的季秋脸上的鲜血。沈姜次他到底有没有对季秋的死,有愧于心,还是这么多年只有他被困在了原地,像是个怪圈一样自我囚禁。

沈钧的话还在耳畔中环绕着。

又是一箭,是那般毫不留情,那么无情。

江逸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困了自己半辈子的人,又一次倒在自己面前。怀疑怨恨的种子被埋下,复杂繁琐的心境在不停作祟。这一次他没有袖手旁观,反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搂住了沈钧的身体。

手指抚上他的嘴角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附着在他皮肤上,“师父。”

沈姜次其实内心也是复杂的,是沈钧将他变成了一颗棋子不错,可是也是沈钧将他带回来夜北,夜北,那是个冷酷的地方,可是、那也是他唯一的家。沈钧曾经也是他唯一的家人。

可是他如果不这样做了,那么以沈钧的做事风格他真的会将这原本就不稳定的天下,搅的似人间地狱那般。想着,他看向了尚有生机的沈钧,心一横,又一次箭在弦上。

“沈姜次!”江逸之几乎是怒吼出声,可是如今的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世间难得两全法,他最终还是败的一败涂地。既然无法两全,那么、江逸之做了一个他此时认为正确恩决定,以身挡箭,鲜血染红衣衫却没有心底的那份痛楚来的彻底。

沈姜次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他呆愣在原地,那些想说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又或许是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一切,直到遍体鳞伤,自己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