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刚过,没等开学(羡慕不?),陈燔就飞回了北京。
也没啥别的,昨天宁皓那边来了个电话,人为电影节的事情已经愁翻了。虽然陈燔的份额小,但怎么说也是股东了,总得帮忙一起参详参详。
宁皓在北京买了个房子,郊区,按揭30年的那种,这也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有眼光的一次投资。
这天,陈燔拎了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就开始敲门。
“没锁,自己拉下!”
陈燔打开门,里面的烟味扑面而来,熏得他脚下打了个踉跄。
“来了?随便坐吧。”眼前的宁皓一脸颓唐。
“你这烟瘾见涨啊!快赶上骅叔了都。”
“愁得,平时不这样。”
“那边怎么说?还是坚持六月就上映?”06年的大片基本都集中在年初和下半年,片方不敢冒险也属于情理之中。
“嗯,不光如此,他们请的专家也给回复了,A类电影节,头部的几个我们这片子能入围都够呛,而且时间上只有水晶球奖勉强合适。B类时间上倒是有两个个合适的,但悉尼只能参加不能评奖;瓦伦西亚去了也白去,人家口味重,喜欢猎奇风格……”
宁皓越说越没脾气,掏出包烟发现烟盒又空了。他随手把烟盒揉成一段丢到一边,起身去柜子里找出一整条。
“C类D类是做啥的你也知道,一个不搞评奖,另一个题材不对路。”宁皓拆出一包烟,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陈燔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顺势把那塑料包裹给人递过去:
“火腿,老家带的正宗金华火腿。”陈燔准备借题发挥。他当然不会扛着一整只火腿给人送过去,只是弄了块火腿芯,也就是最核心的部分,大约两公斤的样子。
“谢谢。”宁皓满面愁容的接过塑料袋。
“完全没有听出感激之情么,正经家养的两头乌做的,这玩意过些年搞不好要灭绝,以后想吃都没地吃去。”这玩意当然不会灭绝,只不过现在养的人确实不多,最少的时候一度只有几千头,按野生动物算的也可以说一度濒危。
“两头乌是种猪的名儿?这有人养的家畜,还能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