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无视老魔术师的挑衅,质问道。
“你明明应该是雁夜这一方的,为什么偏偏要躲在这里偷听呢?”
“什么啊。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出于父母担心自己孩子的一片苦心罢了。我想亲眼看看雁夜这孩子到底找到了一个怎样的帮手。”
故意装得跟那种好爷爷一样微笑着,可是那个像骷髅一样干枯的容貌之中明显有异于常人的地方。看起来,很明显根据他的脸的构造是不可能有这种笑容的。
“你为了讨好雁夜而对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好像是打算除掉远坂家的儿子啊。”
“确实如此。那个男人杀了我父亲——”
“别说了。那种谎言不要再说第二遍。”
埋在皱纹里深陷的眼窝,闪耀着炯炯有神的光芒注视着绮礼。
“言峰绮礼,你太过于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了。你竟然敢瞒着远坂暗自行动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当你说要除掉时臣的时候,从那刻起你根本无需借助雁夜之手来杀他,你肯定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吧——我还没有老到老糊涂的地步。你虽然可以骗得了雁夜,可是别想骗到我。”
“……”
心里暗自把对这个老魔术师的评价进一步提高,可是绮礼仍然装得很平静的样子。
“你的目的不是在于远坂家的儿子,而是在于雁夜本身。对吗?”
“……您要是这么怀疑我的话,为什么不劝阻雁夜?”
嘎吱嘎吱像是虫群在呜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绮礼才明白这是这个老人压抑的笑声。
“嗯,该怎么说呢,可以说只是出于我的好奇心吧。我想看你到底是采用什么手段来‘毁坏’雁夜的,对这一点我很有兴趣。”
“……脏砚,看着为了间桐家奋斗的雁夜的胜算被一点点的毁掉,这可以吗?”
“雁夜的?胜算?哼,那种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存在。那种废物要是能夺到圣杯的话,过去的那三场厮杀就都是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