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话听完,沐锦书神情微顿,二哥如此招数,在上次宜寿园时也使过,就是为了骗她同他一辆马车。
虽心底说他几句不是,但沐锦书仍是应下来,总不能去打扰皇后娘娘和太子哥哥。
半刻之后,众人皆入了马车,金吾卫已在车队左右两面排开,颇为威武。
沐锦书坐于车厢内,轻轻推开车窗牖,因昨日下过雨,外头的枫叶略潮。
谢明鄞身骑骏马经过马车周身,沐锦书探首于车窗旁,正巧同他视线相交。
仅是轻轻一瞥,沐锦书用绣帕遮颜,便坐靠回车厢里,不再多望。
车首有人高喊一声启程,浩荡的车队逐渐行驶起来。
谢明鄞手持马缰,随行于车队旁,他神色淡漠,心中仍在思索昨日之事。
南阳王高袭不简单,当年高家与沐家为世交,五年前老郡王辞世,他入京袭爵时便对昭宁频频示好。
那时昭宁尚未及笄,不谙世事,或许谢明鄞的直觉,这个人对昭宁有所意图。
如今正妻去后,守丧刚满一年便入京向陛下阐明意求娶昭宁之心,当真是仗着近年来战功不俗,前来讨好处。不过但倒是证实了谢明鄞当初所想。
......
昨日下过雨,官道泥泞,比起来时难免有些颠簸,也行得缓慢。
楚王府的马车似乎要宽敞一些,沐锦书靠着也舒服,方桌上摆放着几个火红的柿子,留着路上闲闷时尝。
沐锦书倚着车壁,瞥望山野景色,忽马车停下,她侧眸去看。
帘帐掀起,谢明鄞躬身入车来,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车的左侧,马车便再次行驶起来,并未误车行。
他衣着并非是甲装,而是一身墨蓝色劲衣,腰间配着那把金雕唐刀,在七夕那晚时,她见过。
这才启程没多久,他便上了马车来,也没见得有多职务繁忙。
芙岚正坐在马车前的案板,车厢里便仅剩他们二人。
谢明鄞看了一眼桌上的柿果,昨日冒雨摘的,还有几个没吃完,目光回到沐锦书身上,温和道:“坐到兄长这来。”
这话要是放在之前,沐锦书可能都不会与他同坐,不过如今看在柿子的份上,她还是听话的。
沐锦书轻轻挪动了位置,好在谢明鄞穿得不是甲装,不然她会嫌他太硬。
二人话语不多,对于昨日在房里的事,两人都没有提,本想问皇上为的什么事,将他宣去,但沐锦书微微思索还是没问。
谢明鄞将身躯倾向沐锦书,伸手握上她的藕臂,轻轻一拉,沐锦书便扑入他的胸膛中,纤手搭着他的肩膀。
谢明鄞询问她困不困,可要倚着他午休,若这会儿不枕着他,一会儿便枕不到了。
沐锦书的身子在他的应衬下显得娇小玲珑,她瞧着他清隽的面庞,轻轻问:“一会儿你还有要事吗。”
谢明鄞的手掌扶着她的盈腰,缓缓道:“待过了洛城,为兄便有要务与车队分别,路上你若是觉得一人无趣,便去同太子妃坐坐。”
沐锦书问道:“兄长要去何处,不回京城了?”
谢明鄞眸色淡然,平和道:“南阳王将要入京,在齐州出了些事端,父皇命我便去接应。”
沐锦书略微一顿,镇守南境的南阳郡王,年少时与之见过,与沐家有世交之情。
不过常年驻守南境,加上沐家陨落,若不提起,便有些不记得此人了,不过耳闻在南境立了不少功绩。
沐锦书淡然浅笑道:“那兄长早些回来。”
谢明鄞瞧着她清丽的眉目,显然她没将此人放置心上,昭宁是为公主,哪怕她没选择跟他,他亦不会让昭宁给这样的人续弦。
谢明鄞停顿片刻,将沐锦书的身子托高些许,低首靠近她的颈侧,气息亲近。
这在马车上,光.天.化.日的,他这般贴近,沐锦书心里羞赧,纤手轻轻推着他的身躯。
这又不是晚上,男女有别,哪能靠这么近啊,她和兄长本就不合常理,那别人夫妻都没这样亲密的。
沐锦书白日容易羞,况且他们也仅局限于亲吻,他们...亲吻也是不对的,在外人眼里他们还是兄妹啊。
沐锦书胡思乱想间,本想从他怀中退出来,谢明鄞薄唇吻了吻她的颈侧,温热酥麻,她身子本能地乖巧下来。
谢明鄞抬眸同她相视,温和道:“仍是喜欢书儿开口喊哥哥。”
他说的便是昨夜里她喊他的事,沐锦书的脸蛋变得红扑扑起来,那时她想喊就喊了。
沐锦书半坐在他的腿间,别开面容,悄声道:“这...这在马车上呢,兄长还是将昭宁放开吧。”
她话说得小声,是怕外面的人听见。
谢明鄞勾唇浅笑,把声线压低道:“没人进来的,你大可趴我身上歇息。”
沐锦书伸手将车窗微敞的缝隙合上,收回手时,反倒被他握在掌心里。
不过谢明鄞还是没让她过于不好意思,放她坐回身侧去,不再逾矩。
马车行走间摇摇晃晃的,行路声难免伴着咿呀,沐锦书坐得越发困乏。
渐渐的,便枕着兄长的肩膀小憩着,或许是他在身旁较为安心,一不留神睡得深入了。
许久之后,沐锦书醒来时,睡眼惺忪,身上盖着锦毯,只是谢明鄞已不在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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