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看着大妈的嘴一张一合,声音特别小,耳朵里仿佛在过火车,轰隆隆响个不停。
点点头,她扯扯嘴角裂动了伤口,嘶的一声伸手捂住发痛的位置,摸到的不是自己的脸,是一层厚厚的纱布。
顾暖暖没说话大妈也没说什么,只替她按了铃小声嘀咕,“这姑娘真可怜,伤了这么久也没见到有人来,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半个脸都没了。”
想起顾暖暖刚被送过来时的模样,大妈打了个寒颤,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造孽哦。
医生护士很快到病房,一旁的大妈跟医生说见她醒了才帮忙按的铃。
医生和护士对顾暖暖一通检查,最后告诉她恢复良好,之后脸上的疤痕如果有需要可以进行修复,虽然不能做到跟之前的皮肉一样,但是效果比现在要好很多。
直愣愣的顾暖暖这才有了一点反应,“留疤?什么留疤?”
她的头太痛了,耳朵也好疼,医生说话的声音又太小,她根本就听不清医生说的是什么。
一旁的羊毛卷大妈见她可怜,夸张的说:“哎呦,姑娘,你可不知道你来时候的样子,满脸是血,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那么长一条口子!”
夸张的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长度,又指了指脸皮,“从这里都看见牙和舌头嘞!缝了三十多针呢!”
顾暖暖努力听清大妈说的每一句话,全身的血液顿时如同结成了冰快,冷的彻骨。
“我的脸毁了?”
每说一个字,顾暖暖的脸就像是被割了一刀,耳朵里的嗡鸣声扯的她头也痛,有些喘不过气,恶心想吐。
护士扶着顾暖暖躺下,等护士医生走后,顾暖暖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渐渐凝聚出满腔的恨意。
她的脸上有一道9厘米的伤口!从耳朵几乎到嘴角!脸颊上的软肉直接被台灯砸穿,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牙齿。
就算缝了针,她的脸也会留一条如同蜈蚣般丑陋的疤痕!
顾暖暖心中恨意滔天,恨何闯,更恨云禾!她笃定那天在酒店的事就是云禾搞得鬼,否则那些男人怎么可能一股脑的同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