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心潮澎湃,对邵子濯少年时期残留的害怕瞬时消失殆尽,浑身充满了正义,底气十足,声音也不压着了:“望舒姐姐跟子濯哥初中才认识,不算青梅竹马,那会他们两个都跟家里赌气,快中考了,两个人都突然离家出走,开始半工半读。”
邵子濯坐在她们旁边,声音不可避免地传入耳朵,他偏头看了看,两个人讲得津津有味,关山月一脸八卦,丝毫不生气,也并不掩饰情绪。
邵子濯不自觉地烦闷,心口的疼只增不减,他抱臂,好整以暇地听着,眼睛看向远处鱼缸的游鱼,可余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关山月身上。
妞妞半点没发现邵子濯的目光,自顾自地讲:“正规的企业都不收童工,所以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晚自习下课以后去校门口烧烤摊打工,两个人都不爱说话,虽然之前大家也会在各种场合相遇,但是他们一点都不熟,在一起工作许久也都没说过话。”
“直到有一天有个小混混喝多了,在烧烤摊上骚扰子濯哥,非要拉着子濯哥陪他喝一杯,子濯哥还没说什么,望舒姐先看不下去,上去拿着酒瓶就敲了小混混一下,那一群小混混就开始动手,结果没打过望舒姐跟子濯哥,打完架之后,晚上具体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关山月使劲压抑着笑意,实在没想到,邵子濯跟白月光的相遇竟是英雌救“美”。
黑历史就这么被领居家一同长大的小姑娘卖了,邵子濯看到关山月脸上的笑意,神色一僵,忍气吞声地闭眼,权当耳旁风。
妞妞沉思片刻,又补充道:“他们中考一个全市第一,一个全市第二,又进了同一所高中。”她扣扣脑袋,小心地观察关山月的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出双入对,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两个又都是圈子里最惹人注目的那几个人之一,很难不被注意。”
见关山月不难过,妞妞放心地说:“后来过了没多久,邵家和元家传出风声,他们两个大学毕业就结婚,高三那年,望舒姐申了国外的专业芭蕾舞学院,出国进修了,子濯哥留在国内读大学,两家人又不约而同地不提他们的事了,大家也默认他们分手了。”
妞妞看邵子濯在闭目养神,贴近关山月说:“然后望舒姐一路跳进了世界芭蕾舞顶尖舞团,再也没有回国,子濯哥也一直没有再谈恋爱,但是对望舒姐的爸爸妈妈都一直很好,元家的集团有什么事,也都是子濯哥帮忙解决。”
妞妞下了定义:“子濯哥对望舒姐念念不忘,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关山月点点头,确实,我也知道,毕竟书里就是这么写的。
妞妞惊诧又悲痛,她难过地撇嘴,望向关山月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悲痛:“事情就是这样的。”她嘴嘟得快要可以挂油瓶,“山月姐姐,你知道吗,你低头的时候,实在是太像望舒姐姐了。”
关山月低头,自拍了一张,点进相册切出照片来看,她略微回忆了下元望舒那张不甚清晰的相片,又看看自己的自拍,递给妞妞:“确实挺像的。”
邵子濯抬眸,关山月毫无波澜的神色落入他眼中,并非意料之中的不悦,也没有丝毫的哀婉,他神色愈发严肃,眼中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震怒。
妞妞看着无所谓的关山月,整个人都要碎了,天啊,山月姐姐是受了什么刺激,连这样的委屈都能无动于衷,她靠在关山月身上:“山月姐姐,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找我吧,我不要你付出什么,你不用这样委曲求全,虽然我跟望舒姐也是很好的朋友,但在我这里,你就是你,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关山月遗憾地拍拍她的手,但凡要是没有这个电鳗系统,这样的小可爱才该是我投奔的人啊!
邵子濯气压更低了,生人勿近的气场全开,冷笑着问妞妞:“说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