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怎么了??不过是破了点皮,说的跟要我命了似的!”九皇子瘪了瘪嘴,抢过江凌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江凌眉头一紧,反唇相讥道:“原来这一路上是我威胁着你一直喊疼。”
九皇子一时语塞,话说道这里,总不能在说自己喊疼都是装出来的,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江凌你这婆婆妈妈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怕你留下个疤,用它要挟我一辈子。”
九皇子原以为江凌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今日吵起来却也是这么臭的脾气,他斜着嘴角,从喉咙里“呵!”了一声,腹诽道:想要要挟你,用得着这疤?
“——殿下,严太医来了。”门口一声通传,紧接着便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殿下听起来中气不足,看来我这平安脉请的正是时候啊!”
太医?这个时候到访?未免也太巧了一些。但刚刚的洒扫婢女才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江凌一晃神的功夫,九皇子已经躺回塌上:“表叔父来的正是时候,可快疼死我了!”说着已经解开手上包扎好的纱布。
“参见殿下。”严太医比他听起来还要更年轻一些,只是头发已经花白,他不急不缓,让随从侯在门口,自己带着药箱一板一眼地行了個礼,看到屋子里的江凌也不诧异,笑着点了点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开始为九皇子诊脉看症。
此时翻开的皮肉由细线缝合,已经不见有血渗出。却看见那严太医直接上了剪刀,将细线一一剪开。九皇子鬼哭狼嚎一般,“疼疼疼”地喊个不停。
医师们总是如此。对于患者的上一任大夫,总是从心底里不信任。或者说,对于不是自己经手的部分,他们总是要先保障不会出岔子。可江凌站在旁边,清楚看见九皇子的伤口已经消去了大部分红肿。这正是说明皮肉中并无脏污感染,这严太医却依然要将伤口再次剪开。江凌握紧了拳头,看着严太医用木棍在皮肉中翻搅了一阵,才撒了些白色的止血粉上去,最后再次缝合。
终于,这份愤怒在严太医拿出红色的外敷膏药时达到了顶点。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麝香是这么用的吗?却提前被九皇子打断:“江凌,我饿了。你去催一催小厨房的酒吧!”江凌再木讷,也听明白了九皇子的意思。
再回来时,严太医已经回去了。而九皇子正慢条斯理的解着手上新缠的纱布,他抬头看了一眼端着粥回来的江凌,拿起塌上那条旧纱布往手上缠。
“那纱布脏了。我去给你换个新的来。”饭桌上堆满了各种煎煮的中药。江凌就把粥端到了塌上的茶桌上,阴阳怪气道:“伱也知道那严太医是个庸医?”
“不知道。大夫好像都差不多。”九皇子看江凌去取药箱,他拿起汤勺,盛了两碗粥放在茶桌上。
“那你怎么打算把药换回来?”
“这不是怕你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