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却并不肯停下,“说是徐将军和元夫人青梅竹马,长大之后由两家人做主结下了秦晋之好。在元夫人去后,徐将军一直一蹶不振,甚至数度借酒浇愁。”
“若非公主您入府安慰,怕是将军要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不知多久呢~”慕容月道。
朝阳公主只是愤恨至极看着她,慕容月却看向前方:“公主愿嫁一个鳏夫,这么多年来又为了徐达洗手做羹汤,想来对他也是一片真心罢?”
朝阳并不说话,而屋内徐达并不知外头有人在看他。
在伏案处理完了公务之后,他照常拿起了桌案上的烛火,往一处角落走去。
那处墙壁的开关被他轻轻按下,而后一面的秦琼画像翻转,墙后竟是挂着一副仕女图。
图中仕女梳着已婚妇人发饰,长眉红唇,但是静态已瞧的出是绝色美人了。
徐达的手自仕女的脸上滑落至她手中的扇柄,而后轻轻叹出了声:“阿宛……该怎么办呢?”
“我是不是很无能?”
“明知你是叫谁害死的,却无法替你手刃仇人。明知她容不下咱们的孩儿,三番四次,却也只能以大局为重。”
“应天几次遇险,你若泉下有知,是会怪我的罢?”
徐达轻轻叹着,“你放心吧,倘若这回真到了那地步,即便是赔这条命,我也会保住应天。”
“徐家欠朝廷的早也都还清了。”
……
那声音不远不近的传到了朝阳公主的耳朵里,直叫她这么多年怎么也不愿意面对的真相,就这般血淋淋的在面前展开了。
几十年来,丈夫从没有一刻是爱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