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等人听了信,知父子二人又吵了起来,便连忙赶往前厅去。
彼时王永正跪在地上,一旁王守秩正满面怒容拿着成年男子胳膊粗的棍棒朝他后背打去,“知错了吗?!”
那一棍下去敲击皮肉的声音让人听的心头都发颤,可见王守秩用了多大的气力,而王永正的背部也隐隐有血迹泛了出来。
“儿子不知何错之有!”他挺直了脊梁道。
父子二人的脾气都犟,也都觉得自己个儿不错,自然不可能说的通对方。
但父亲却天然拥有对儿子的压制与管教,王守秩道:“你既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打到你知错为止!”说着手中的棍棒高举,又想打下去。
葛氏等人匆匆走进门来,葛氏连忙拦着丈夫,“夫君,孩子若有什么不对的你好好说就是。怎么又来动手?”
王守秩如今正在气头上,自是谁沾上了就要倒霉的,“都是你,慈母多败儿——他成如今这纨绔模样,跟你也逃不开关系!”
葛氏听了丈夫这样的话,嘴角略微下拉了下,但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到底没有和王守秩争执些什么,只是道:“你亲生的孩子,你要将他打死不成?”
“死了倒好,也不用惹出来这么多麻烦,叫人操心!“
“三郎,怎么样了?”刘姨娘则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王永正,见他脸色发白,一时心疼道,“你这孩子嘴怎么这般硬,同你父亲认个错又怎么了?!”
王永正撇过脸去,“我并无错处。”
“你看看,他是不是屡教不改!”王守秩道。
“好了,说够了没有!”却是葛氏回头瞪了一眼王守秩。
葛氏在家中素来贤惠大方,突然这般态度,倒是让王守秩楞了一下,“夫人,你……”
葛氏却并不理他,已经垂头和刘姨娘将王永正一起扶了出去。
屋内便就只剩下了王守秩与慕容月,王守秩放下了手里的棍棒,只是捂着头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