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账,上山修的什么心,气性却越修越大了。”王守秩看着啪啪作响的门,一时皱眉。
慕容月道:“舅舅明明对阿芙和珠珠都作慈父,怎么表哥一回来,就要对他这般严厉?”
虽则王永正回来不久,可这个修道的表哥健谈,又生的乐观开朗。
嘴又巴巴能说,这些日子两人倒也处的不错。
“他是个混账性子,又不是你两个表妹乖巧,”王守秩道,“念书念书不成器,跑去修道也没修出了个花儿来。”
“如今也快弱冠之年了,我要再不严加管叫,岂不是叫京城的浪荡子再添一员。”
父母长辈要求儿子上进,她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道:“这次事情的确不怪表哥,是我一人所为。倘若舅舅觉得为难——”
“哪里为难了?”王守秩连忙道:“若是我的话叫你多想了就是我这舅舅的不是。”
“你是个有本事的孩子,舅舅知道。虽在我王家的宅院里,却也没想过叫你低下头来受着委屈。我只是气你那表哥,没脑子。”
“既然都做了还不帮你遮掩。”
屎粪这样粗鄙不堪的东西,哪里好和干净的女儿家沾上。
“月儿,你日后要做什么还是照做就是。”王守秩目光落在了了侄女身上,早知她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儿,哪里能将她看成是普通的闺阁女孩儿呢?
慕容月一时心头软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说一开始只是想给她娘找个依靠,省的自己不在时有人拿了娘来威胁自己。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阿芙和珠珠可爱。
舅舅仁爱,舅母慈祥,她如何能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