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今年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能抵的下三个他了。
翠兰开口道:“屠参军的,临走前托我给他补好。”
刘姨娘也想起来了,从前在琅琊时他就不少拿衣裳给翠兰补,“这屠参军怕不是看上你了吧?”
翠兰听的扑哧一声笑:“姨娘说什么呢?人家是参军,我是个丫头!”
刘姨娘道:“参军怎么了,论起出身来他也是个赤脚的汉子。若不是看上你了,为何巴巴的总叫你来补衣裳?”
翠兰可没那想法:“他穷啊,姨娘可别当军功钱好赚,他虽是个参军出身低微家里又帮不上们,麾下一干子人要养的。”
刘姨娘道:“你这丫头看着精明实际是个傻的,他麾下的人自有那庆军军粮库养,他个参军出什么银子?又不是要反了徐应天了——”
“不是那个道理姨娘,他是个野路子出身的。不比咱们未来姑爷,好歹是徐将军府的少爷——”
刘姨娘打断她的话:“你这丫头见过多少人吃过多少盐,他怎么就巴巴的来找你补衣裳?”
“好歹是个参军,真计较这点儿银子?那也不必巴巴的叫你来缝补,真当军营里头那些个男人没女人就不补衣裳了?”
翠兰叫刘姨娘说的呆了下来,又听她继续道:“回头等他到了京城,我得是要打听打听他是个什么意思?”
“白占你便宜可不行。”
翠兰咬着针线,心道:他莫不是真的看上我了?
又想起屠向钢那小山一样魁梧的身子,是个大参军,四品的官,即便是个鳏夫想要重新找个好女人又哪里找不到呢?
“算了吧,许是咱们自己多想了?”
刘姨娘又问了一句,“咱们回京城这段时间,他可给你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