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旁下属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这纸行弄不到手,那明年几百万的赈灾款,和要给圣上修建园林的钱该从哪里出?
沈在山眉眼阴狠的沉了下来:“那畅春楼绝对和绮罗香的主人逃不开关系……纸行弄不到手,便从这里出手。那孙二娘是有靠山,她院里的姑娘们可没有。”
“把那些婊子一个个都给我关进去,但若审问出了什么,看我如何收拾那孙二娘!”
——
酒楼重新粉刷和装修,都是照着刘姨娘的意思来的。
唯独一点,是照慕容月的想法,她将三楼最大的两间客房改成了温泉汤池。这出客栈本就背靠山后的温泉,若花费银钱,引来温泉水不难。
知道是女儿自己想享受,但刘姨娘爱闺女,都花了这么多再花些也无所谓了。
张老七和张发财则是在门口贴了招工的帖子,一来刘姨娘给的银子丰厚,二来么,前些日子钦差的事儿传将出去,不少琅琊当地的百姓亦知,孙家这大商户,把全部家资都投了庆军。
那庆军是保家卫国的军,那孙家自也是大善人。
一时之间刘姨娘的名声极好,城中人自也愿来她酒楼做工。
抛头露面之后,不仅没叫人说什么不守妇道之类的话,反而被不少人夸是女中豪杰,大义之士。
甚至还有琅琊的士子写了榜文来夸赞她们孙家,每每叫人读了之后,刘姨娘都有些飘飘然。
有种足尖踩在云朵上的感觉,这样来自外人的敬重,可是她在慕容家不曾拥有过的。
而这份飘飘然,一直持续到酒楼开张的那天……
鞭炮响过之后,持续到晚上的惨淡生意,彻底叫刘姨娘脸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