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却是袖儿膝行过去拉着沈氏的袖子,“大奶奶,您替袖儿做主啊!我相公他,他死的冤啊!!”
老太太回过了神来,蹙眉道:“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小了,一大早也不梳洗一番就这样披头散发的。你姨娘怎么教你的?”又训斥起了府内下人,“你们怎么回事儿,姑娘睡没睡起没起床都不清楚?”
下人们自是求饶告罪。
袖儿看着慕容月恨声道:“三姑娘,奴婢相公不是过来找你要个说法罢了,你却心狠手辣直接害死了她!!如今尸体就在你的院中!”
“昨日不少下人也听到了你对我相公的威胁,你如何狡辩!!”
慕容月懒散走了过去,眸光落在那盖了白布的尸体上,竟是一声嗤笑:“怎的,前些天儿叫我给你那表妹偿命,今儿又跑来叫我给你相公偿命了?”
这句话又叫袖儿想起了当日,一时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求老太太和大奶奶给奴婢做主啊!纵是奴婢,三姑娘要打要杀,也得给个理由啊!”
袖儿砰砰砰磕头在地上,没一会儿额头就红了一片。
沈氏便冷声道:“老太太,我看这三丫头性子竟是完全左了!秋菊是照看她不周,是要罚,可她直接就毁了秋菊的一张脸!袖儿心疼表妹,也不过是想问个缘由,谁知她狠下心差点儿要了秋菊的命!”
“由此还嫌不够,竟是找自己的亲戚诬赖起了袖儿的清白!”
“眼看当日的祸事藏不住了,便要杀人灭口!刘姨娘院里这么多的下人,她口口声声要刘文海的命,红口白牙绝不可能辩驳!这般狠辣手段,若再轻易放纵下去,以后恐怕要酿成大祸啊!”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慕容月:“三丫头,人证物证具在,你有何话说?”
慕容月唇勾起,双掌使劲儿鼓,“好,好,好!”
“你做什么?”老太太蹙眉。
“我瞧大奶奶这戏唱的好~给大奶奶喝彩啊~”慕容月收了手,而后目光落在袖儿和那具裹着白布的尸身上,“若真是我杀的人,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