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我是来找你,你又何必假装不知道。我今天就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离开。”
阮临安叹了口气,给阮沅倒了杯白水,自己也倒了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苦味蔓延整个口腔。
今日的水,还真是苦。
阮沅虽说没有特意注意阮临安的反应,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关注,见他这一副可怜样,阮沅移开视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问吧,你要问的我都回答你。”
阮沅嗤笑一声,还是没忍住驳了一句:“你现在倒是答应得挺爽快的,当初怎么就不顾父女关系。”
阮沅的话像一把无影刀直接捅进了阮临安的心脏,疼痛难忍。
好半晌,阮临安才扯开唇艰难地回答:“沅沅,我知道你怪我,你说得对,我这个做父亲的,终究是对不起你。终究……算不上好父亲,甚至算不上父亲。你有什么火就朝我发。”
阮沅眉眼里满是奚落,没有看阮临安那一副愧疚的神情,只淡淡地问:“你这么多年,可曾把我当女儿看待?”
“自然一直是女儿。若不当女儿当初我也不用苦心教导你,也不会对你严格。当然,我的做法终究是有失偏颇。我对徐恩是责任,可于你是爱。你是我的女儿,自然我希望你有出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都是父母的愿望,我身为你的父亲,自然希望如此。”
阮临安说得真诚,没有半点敷衍,阮沅大抵明白了他的严格,可还是有些坎在心里过不去。
阮沅从那日后就没见过阮临安,如今听傅景深这么一说,心里多少有些松动。
傅景深看着阮沅脸上有些动容,捏了捏阮沅的脸,叹了口气:“你早就原谅了,又倔什么。明明就想回去跟他们吃个团圆饭,还得我提。你这六七年都没有跟他们一起过年,自然是想的,明早我陪你过去。到时候绝不让你受委屈,可行?”
阮沅横了几眼傅景深,哼哼了两句。
傅景深只当她是别扭,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抓着她胡乱吻了一通,抱着她直接回了房。
路过傅舟舟卧室,傅舟舟突然探出头眨了眨眼睛,同傅景深说了句:“哥,你省着点,别把阿沅折腾坏了,明天我还打算带阿沅出去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