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望着傅舟舟安静的眉眼,见她面色上没有半点责怪,甚至怨气都没有,禁不住问了句:“舟舟,你恨我么。”
傅舟舟眼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阮沅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
坐在阮沅的边上,抱着阮沅的肩膀,解释:“不恨。有次哥哥出差回国,我去接他。一路上他一个字都不说。我偶然看到他的钱夹里放着你的照片,还是你小时候的照片。我问哥哥有没有怨阿沅。哥哥当时只说了一句,不怨,爱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怨呢。”
“哥哥都没有恨你,我怎么可能恨呢。再说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哥,也不会跟他还有纠葛了。”
阮沅摸了摸傅舟舟的脑袋,轻笑,到底是旁观者清,说得没错。
阮沅抿了抿唇角,似无意地开口:“那……你哥和阮徐恩是怎么回事?不是说……”
阮沅刚说完,傅舟舟就撇嘴,轻嗤:“呸,她啊。我哥压根儿就没有在意过好么。当初,是她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哥。我哥好几次去找你都被她给碰上了。最后,我哥为了避开她,每次都绕开你们家去外面找你。”
“你十八岁生日那次……”傅舟舟说到这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向阮沅,见她还算平静,傅舟舟才继续讲。
“哥哥那次提前半个月拉着我跑了整个京都,求了不少人才你找到你最喜欢的那个青花瓷瓶。其实那段时间,我哥特别忙,好几次都是通宵,他领导好几次给他施压,怕哥哥上位,明里暗里压制哥哥。可哥哥还是会抽时间去你们学校看你……”
“知道你出事后,哥哥一个人横冲直撞地去救你,被歹徒捅了好几刀,怕你担心,让我们所有人都不告诉你。你不知道,哥哥当时浑身是血抱着昏迷的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哭了。”
阮沅的心抽了好几下,连同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瞳孔里满是震惊,她当时被人绑走,蒙着双眼,只记得被带到一个废旧的工厂,绑匪将她打晕,她压根儿就不知道。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而她没有看到傅景深,所有人都说他出差了,尤其是阮徐恩,特意跑到病房跟她说傅景深跟她告白了,她气不过,差点同阮徐恩动了手。
至于逃离,其实傅景深的原因并不是全部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她爸。
她爸要她选择学医她不肯,同她爹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跑去了德国。
刚去德国的时候确实很辛苦,可她那时候也没觉得多累,心里其实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