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徐恩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阮沅,眼里晕了几分凉薄。
“阮沅,你为什么走都走了还要回来?你回来是想证明什么么?是觉得六年不见,傅景深依旧护着你?呵,他早就不爱你了。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他都快见家长了。”
阮徐恩站在背后看着阮沅,语气透着淡嘲,似在笑阮沅不自量力。
阮沅心脏猛地一缩,随即恢复漫不经心的状态,淡淡地撇了眼阮徐恩,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而后装作无辜的回复:“哦,你问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我回来干嘛呢?好像是看某人过得太顺心了,让我这个在外面流浪的人有些不爽呢。我的好妹妹,你可要好好守着你现在的东西,万一哪天我看不过去了怎么办?
至于傅景深?跟我有关系?又或者说你是怕了?你怕我会抢了他?呵,那你可记住了,这苍蝇可不叮没缝的蛋。”
阮徐恩定定地望着阮沅,脸上没什么影响的回了句:“你觉得你能抢走什么?我会怕?”
阮沅懒得再搭理阮徐恩,绕过挡在面前的阮徐恩直接出了洗手间。
阮徐恩盯着阮沅离去的背影,眼底阴郁一片,手心紧握,松开时已经有了血迹。
··········
傅景深么?阮沅浅淡的眸子里氤氲着几分意味不明。
她自小长在这京都的家属大院里,大人们互相认识,院里的孩子自然在一起玩得好。且大院的几个孩子感情都深厚,院里又只有她和傅舟舟两个姑娘,自然是被顾东行傅景深唐陌北几个哥哥宠在手心里。
阮沅从小便爱栽在傅景深屁股后面,他是院里最大的也是最会装的,每次打架斗殴都是他出主意,可受罚的时候,他都安然无恙,还被大人们当做是教育自家孩子的标杆。阮沅为此每次都很倾佩他,把他当做神一般,觉得他无所不能。
可这从不吃亏的傅景深却是乐意替她挡着所有坏的难的,愿意为了她同人打架,心甘情愿在他拉风的山地车后面装上粉色的后座天天接送她上学,自觉为了她丢掉女孩塞他包里的情书,天天拿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巧克力,每次阮沅生日傅景深都会给她送她最爱的礼物且是第一个祝福的人·····
阮沅自己都以为傅景深会在她面前挡一辈子,惯着她一辈子,殊不知这一辈子太长了,长到她同傅景深绝交了还没过完一半。
阮沅至今还记得在她十八岁的生日宴上,傅景深不顾她满心期待,也不管宴会上的客人,拉着阮徐恩的手腕,指着她的鼻子,满脸怒气的斥责“阿沅,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