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烟袅袅。
祁鹤卿薄而干净的手指捏扣着茶盖,刮沫,搓茶,环抱摇香。茶碗烫人,令他似若白玉的指尖沁了一点微粉。
听见妻子发问。
他眼眸微抬,瞥了眼正扒着珍珠秋千,心情愉悦地荡来荡去的鹦鹉。
随后敛眸继续泡茶,语调清淡:“能不能行,试试便知。祁家的女婿怕鸟总归丢人,需要想办法让他脱个敏。”
郁兰瓷难得觉得自家老公这么损。
他哪是想让楼宴京对鸟类脱敏,分明就是忽然看他不顺眼,于是便弄只鸟来让自己爽爽,顺便也能视作考验。
郁兰瓷朝祁鹤卿投去鄙视的目光。
对他的行为不予置评。
她又转眸看着那只有着浅薰衣草色羽毛的小鹦鹉,弯腰用指尖逗弄:“不过这小玩意儿还真挺好看的,枝枝肯定喜欢。”
“来,跟我学——”
郁兰瓷眼眸里闪过一抹蔫坏。
她转着笼子,让那只紫熏牡丹鹦鹉面朝祁鹤卿。鹦鹉张着嘴巴跟郁兰瓷叫,嗓音尖尖细细的:“来!跟我学!”
郁兰瓷指着祁鹤卿:“你好小子!小子你好!我是你爹!我叫女王!”
祁鹤卿拎起茶碗的手微顿。
他掀起眼皮睨向那只忽然被郁兰瓷起了名字,名为女王的鹦鹉。
女王依然扒着珍珠秋千,时不时踮起脚来转个圈,冲着祁鹤卿叫:“你好小子!小子你好!我是你爹!我是女王!”
祁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