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在‘囚笼’外游动，金属骨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费腾休息了几分钟，等全身伤口止血结痂。

“芭雅怎么会变成蛇？”费腾拔剑够了一下，‘囚笼’空间只展开了一半左右。

“她是这个时光投影的主人，源能充足的情况下，可以呈现任何形态。”阿春轻声回答，“如果您打算全部斩杀，大约是三万条，以一秒钟两条的速度，您需要连续工作四个小时。”

“但她可以转换形态，只要源能充足，对吗？”

“的确。”

“那我不是在浪费时间？”费腾没好气地问，伸向出口的手又收了回来。

“转换形态需要时间。”

“这是唯一解？”

“其它解，您缺乏必要条件。”

费腾还是打开了出口，不情不愿地嘀咕：“你怎么不是战斗机器人？”

“我存在的目的，并非让您失业。”阿春温柔又客观。

“可我更加辛苦。”

大群黑蛇从侧壁涌进来，费腾展开八斩刀，飞旋的剑花如轮锯般滚动，精准切断蛇身。

断蛇还会挣扎几下，甚至咬上一口，但很快会化为一滩白色汁液，积蓄在‘囚笼’底部，渐渐没过费腾的脚、腿、腰。

费腾觉得手臂已经变成机械动作，甚至不用看，只要听见‘嘶嘶’声，就能判断蛇在哪儿、有几条，短剑自然从最短的距离刺去，一击而断。

随着白色汁液增多，黑蛇开始落入其中游动，乍看上去，如同牛奶中的黑色蠕虫。

而费腾的八斩刀法越发纯熟，手腕中渐渐生出一股巧劲，如震动琴弦一般，刺挑割斩融为一体，一剑挥出连变数击，在碎击加持下，炸开一团团剑光，似落雨梨花，封住入口，黑蛇群大片大片死去。

阿春忽然轻语：“参数收集完成，二段“搏击技——碎击”模型已完成，稳态曲线可产生多点震荡碎裂效果，技法由载体自发领悟，心灵记忆已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