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三日过去,这三日,燕钰仍旧是一无所获。
他不明白,究竟是他运气不好碰不到人,还是小桃花压根不出门,甚至燕钰都要以为小桃花住在城外了。
压不住这种猜测,燕钰真的去城门外守了一日,结果不出意料,一无所获。
燕钰无数次想,若不是他床头还还摆着那株即将凋零的桃花,他都要以为那日在南华寺是他酒饮醉了做的一个春意无边的梦。
眼看着他带回来的桃花凋零得只剩下枝干,皇宫中最擅长侍弄花草的宫人也一脸颓败地看着自己,燕钰满心挫败。
正当自己犹豫着要不要采取阿父那个拿不上台面的法子,用金吾卫一家一家地找时,长兄邀他出去透透气。
这是个很少见的情况,长兄为人端肃内敛,一惯是个为政事夙兴夜寐的性子,能主动邀他出去,燕钰自然也不会拒绝,当下便应了。
兴许出去转转就将人找到了呢。
这样想着,燕钰策马出了皇宫,往与长兄约好的酒楼去。
……
为书册简牍忙碌了一日,这一夜令仪睡得很安稳,翌日起来神清气爽。
许是与郑家六娘心有灵犀,令仪刚在心中想着今日把打好的玉镯送于她,郑家的帖子便送来了。
毕竟她即将随着家人北迁,等不到三月十八亲手将生辰礼送于她了,只能眼下这几天送出去了。
一身浅碧色的直裾裙,腰间大带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腰肢,温润的莲花坠子随着优雅娴静的步伐在腰侧轻晃,发髻上仍旧是简单素雅但不失气度的玉饰。
令仪应邀前往同郑谙约好的望月楼,不同于它对面的醉仙楼,望月楼以佳肴出名,不似那醉仙楼,以酒色出名,是洛阳城那些风流子弟最喜欢光临的地方。
女郎家家的,自然首先选择望月楼。
义兄见她出门,又想送她,被令仪拒绝了。
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洛阳城里,她崔氏也不是什么嫌犯,顶多受些异样的眼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