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转瞬之间天光大亮,背景斗转,张地瓜又回到了他张宅的卧室中,迎面而来的是张夫人气急败坏的顺手扇来的一个大巴掌。
陈梅梅没想到平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张地瓜居然在她巴掌扇到之前捂住了脸。
张夫人陈梅梅怒气冲冲怒目而视,张地瓜只好缓缓的放下抱住脸的双掌,然后缓缓的瑟缩着鼓起勇气,将一侧脸伸向张夫人,似是决意让她打上一巴掌。
陈梅梅举掌还未来得及落下,张地瓜突然拦腰抱住她干嚎起来:“夫人,夫人救命呐!”
【张*怕老婆*地瓜】
【张地瓜真绝世好老公。】
【齁甜齁甜】
【新夫人太美了,衬得张地瓜丑帅丑帅的。】
【丑帅+1】
衙差不信张地瓜被神仙托梦,张夫人是信的。出身武夫之家,张夫人转头换了套窄袖装,随着张地瓜一起出了门。
前车之鉴,不能堵桥头两侧,张地瓜便携夫人一起摆渡桥旁。
不仅分文不取,还倒给不过桥只乘船的人发一文福利,这免费福利引得全城百姓都竞相来排队,此处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前来拿人的衙差挤了半天没挤进来。等好不容易挤进来,桥突然轰地一声塌了!
因为全城百姓挤挤挨挨的在桥旁桥下围观,这一塌可不要紧,飞石泥砖打死打伤的人不计其数,张地瓜携妻子再入牢房,喜提二杀。
深夜,张夫人陈梅梅开始啜泣,埋怨张地瓜这这那那。张地瓜搂着她一哄再哄,突然听得半夜更鼓声,张地瓜吓得一抖手赶紧往后跑。
果然,在这重来的全新一天中,他顺利躲过了夫人的大巴掌。
陈梅梅一击不中,怒发冲冠。张地瓜赶紧滑跪上前一把抱住她大喊:“夫人我错啦!我错啦!”
【笑掉头】
【沙雕甜剧】
【真宠夫人啊】
【张*小甜甜*地瓜】
【我就喜欢你这副怕老婆的样子】
【实话实说,新夫人这颜,我的确比较能代入张地瓜为什么屡被暴打依然爱夫人爱得死去活来。】
【+1代入太强了。夫人虐我千万遍,我待夫人如初恋。】
【颜可颜可】
【这种颜的作精暴力少女,我才能磕!】
新的一天里,作精暴力少女被张地瓜又领着去了石桥。
渡船无效,张地瓜又想出了新的办法。他高薪聘请了城里的泥瓦工,免费为石桥修补抹面。张地瓜谄媚的笑,给前来的一众衙差衙役们都打点了银两。
直到日落西山,石桥也没有塌。张地瓜满意而归,心道这终于能过到明天去了吧!
哪知道临到深夜,突然传来一声巨大塌桥声。张地瓜慌慌张张起身要去看,结果人还没有走出张府就被赶来的衙差逮个正着。
以故意损害石桥罪为名,张地瓜被关入大牢,喜提三杀。
更鼓敲响前,张地瓜开始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石桥白天还好好的,夜里突然的就塌了呢?”
是不是夜里发生了点什么。
更鼓响起,一天轮回。
黑夜变白天,张夫人的大嘴巴还没有来得及扇到张地瓜,他已经非常熟练的向后一仰,角度刁钻的躲过了那气势惊人的一掌。
而后,张地瓜抓紧时间,普通一声滑跪在夫人的面前,抱住夫人陈梅梅声嘶力竭道:“夫人!地瓜知错了!请手下留情呐!”
因为有了夜半塌桥的疑惑,重来一次的张地瓜一边再次请人来为修缮石桥,一边向衙差打听宵禁时分是否有谁在此运送过货物。
衙差转着眼珠子呵呵的笑,道:“你这草民问的话还真好笑。夜半已经是宵禁时间了,怎么会有人在此运送货物呢?”
这话说得也是。
张地瓜决定,深夜时分再来一探究竟。
然而,未至深夜,未等到石桥坍塌,衙差却突然冲进了张府拿人。
张地瓜莫名其妙,喜提四杀。
他蹲在熟悉的牢房里,看着从那巴掌大的天窗射进的月光,冥思苦想的张地瓜又听见了外头石桥轰然坍塌的声响。他终于知道了,不止桥有问题,连着官衙都有问题。
夜半更鼓,张地瓜再次迎来崭新的重复的一天。
黑夜陡然转了白日,张地瓜反应迅速,直接一个滑跪抱住夫人陈梅梅道:“夫人,手下留情!”
这边照样差人去请工匠修葺石桥,那边张地瓜亲自去往知州府状告县衙。
知州大人亲审,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堂下跪着的县老爷便招了个痛快。原来官府上下收了黑钱,每日借着月色倒运往来黑市中的货物,年岁日久。
桥,大约是因为这年岁日久的往来,才终于撑不住。
抓住了祸首,又由官府出面发榜待重新修葺好石桥后才可通行,这一日算是彻底解决了石桥坍塌的祸患。夜晚,张地瓜心满意足的睡在了床上,他抱着被子兴高采烈的准备着告别这重复了60多次的这一天,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更鼓敲响,张地瓜露出了终于与这一日告别的如释重负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