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越嘴唇紧抿,神色冷厉,怎么她一离开自己身边便遇上了这么凶险的事?那她现在可好?
“景月衫现在在哪里?”苍越急切的问,他怎么一直找不到她。
那人楞了一下,“景道尊没有向道尊留口信吗?她有要事随魔主桑姞去魔界了。”
苍越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看的跟他说话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道尊我有事先忙了,道尊还请自便。”那人忙不溜的跑了。
谁知道这对小情侣又闹什么别扭,还是别掺和进去的好。
苍越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心中的怒意使他心神翻滚,一不留神脸色又惨白几分。
景月衫留了个简单的口信就跑了,他心中着实不安。于是他就去缠着师伯问景月衫的行踪,正好就看到了她的求救讯息!
苍越一得到消息,立马就要往丰州赶去,然而茂勋道尊百般阻挠,说什么都不让身体还没恢复的苍越这时候出宗门。
他与师伯纠缠了好一会,最终还是趁师伯不注意时偷跑了出来,这才晚来了一步。
这里的事都解决了,她不赶紧回去找他,甚至连个口信都不留就又跑了。
她去魔界到底要干什么?
她还记得那句要一直守着他的承诺吗?
这女人真的忒狠心了!
第68章只剩十年
景月衫并不知苍越心中的怨念,她现在已经随桑姞处于魔界深处。
黎昕魔君确实被困于虚空无法脱身,然而千年前他已经突破了一些限制,可以在特定的时刻现身仙魔两界。
桑姞作为魔界的统领者,自然是有联系黎昕的方式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敢随意打扰黎昕魔君。
现如今景月衫拿人情来换取与黎昕魔君的会面,桑姞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同意了。
黎昕魔君是为了保存仅剩的实力为以后的打通通天之路做准备,才沉浸在虚空中轻易不与外界联系的。
然而魔界的祸事已在眼前,比起虚无缥缈的通天之路,显然还是解决近在眼前的纷争更实在。
景月衫跟随桑姞来到东洲魔主府中,此时的桑姞也不是东洲魔主了,她已经统一了整个魔界,这里就是魔界独一无二的魔主府。
桑姞双手结印,在空中画出繁琐的印记,金色的符文在半空中逐渐现形,勾勒出一种古老而繁复的符阵。
景月衫聚精会神的看桑姞结阵,将眼前的符阵牢牢记在心里。
此阵法一看就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非常高深奥妙,她只是囫囵吞枣的看一遍都觉得受益匪浅。
空中的金色符文已经各就各位,桑姞伸手最后一点,面前蓦然炸出一阵光亮。
上空的空间变得扭曲,然后缓缓裂开一条裂缝,裂缝越裂越大,浓浓的黑雾从裂缝中冒了出来,一股浑厚的威压随即而来。
桑姞的表情变得恭敬起来,她微微弓腰行礼,“贸然打扰魔君实属晚辈不敬,然晚辈有要事要寻魔君,还请魔君现身。”
魔气越来越浓郁,沙哑干枯的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何事寻我?”
景月衫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抬头朗声道:“前辈,是我,我有要事要寻魔君!”
黎昕的身影缓缓在面前出现,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头部以下的躯体依旧裹在浓郁的黑雾中,叫人看不真切。
他看向景月衫,眼神中不含任何感情,“你修为增长的倒是很快,不错。”
“现在远远不到渡劫,你寻我做什么?”
景月衫再次躬身向他行了一礼,“多亏魔君为我重塑经脉与丹田,我才能得以一步步晋升,不至于爆体而亡。”
黎昕冷哼了一声,“你该知道我为何这样做,还不赶紧继续抓紧修炼,今日寻我到底有何事?”
景月衫深吸一口气,“魔君予我魔骨,我本应感激涕零,然而晚辈今日察觉到有些不妥,特来请魔君为我解惑。”
黎昕微微点了点头,“你说。”
景月衫接着道:“魔君的魔骨加固了我的经脉和丹田,令我修行一日千里,短时间内连跃三级,然而修为越高天道对我的排斥越严重……”
“现如今天道对我的排斥已经相当严重,我每时每刻都感到心脏的抽痛,我有预感下一次晋升这股排斥必将家中,直至我完全承受不住死在天道的碾压之下。”
“请问魔君,是否是因为魔君的魔骨缘故?”
景月衫真心诚意的发问,希望能从黎昕魔君的口中得到个确切的答案。
然而黎昕却笑了,眼中尽是了然,他淡淡的道:“果真如此。”
景月衫急忙追问,“这是何意?还请魔君明言。”
黎昕转头看向她,“仙界的老贼既然已经将事情做了,又怎会没有其他压制的手段?”
“你身怀我的魔骨,又承接了君上的传承,随着你修为的提高,自然而然会被天道注意上。”
“那群老贼对我等魔族这般苛刻,自然不允许身怀上古传承的你晋升高位。”
“天道是他们改写的,自然要打压一切有可能会打通通天之路的人。”
景月衫默然,过了好一会才道,“那我如何才能逃脱天道的打压?”
黎昕眼神闪烁,“自然是打通此界的壁垒,跳脱此界天道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