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家不出所料的炸了锅。
江文禹以为有他妈护着就能反咬江余一口,结果江父却因他的不知悔改大发雷霆,一个烟灰缸扔过去,脑袋都给他砸破了,顺带着还连累了江母,说她没有管好江文禹,让他在外面乱说话,两人因此大吵了一架。
江余上完晚自习回来战争已经结束了,他是从家里那位每次充当他的母亲去学校给他开家长会的保姆嘴里听说的晚上发生的事。
江余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回到房间门都没来得及关,江文时就走了过来。
江文时比江文禹大一岁,今年上高三,江余闲着没事的时候偶尔会想,他们三个的年纪这么相近,江父当年精力到底是有多旺盛,江母的身体也是够强壮。
江余:“有事?”
当初江父刚把江余带回来的时候,江父江母天天吵架,那时候江文禹就只会哭,而江文时只觉得烦躁,最后把矛头指向江余。
这么多年江父江母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江余吵过架了,今天这一闹,再次让他体会了一把小时候的感觉。
江文时:“你躲在学校倒是清静。”
看他的脸色江余也猜的到家里刚才有多惨烈:“还行吧,也挺吵的。”迟艾北的问题太多,确实吵。
江文时皱眉:“江文禹被爸打破了头,我妈送他去医院了,你现在高兴了?”
说实话,江余是挺高兴的,高兴到他感觉心里积压多年的戾气都少了一点。
江文时见他无动于衷更来气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们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自己人,你帮别人?”
江余不知道江文时是怎么分辨“自己人”和“别人”的,听到这话,江余觉得讽刺之余还
觉得好笑。
他说:“首先,迟艾北是我同学,从班级荣誉上来看我帮的是自己人,其次,这件事跟我姓什么没关系,我只是说了事实,最后......”看着江文时脸色越来越难看,江余说:“你和江文禹有没有把我当成过自己人你心里清楚,你这时候用血缘来绑架我,会让我觉得你跟江文禹一样无聊。”
说完,不等江文时开口,江余说:“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是我要洗澡了。”
江文时确实跟他没话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把江余当空气都已经习惯了,对他而言江余甚至连个外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