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山(1 / 1)

“你们是哪来的?仙魔和约下也敢擅闯仙道地界?当心我要你们性命!”

“师父!师父!”

不能和世上任何一种伤痛相提并论的痛楚、撕裂的痛感贯穿了叶拂花的身体和魂魄,凌虚派的天之骄子一丝丝的灵力都运作不起来,简直比刚入门的小弟子还不如。

师父绝望的惨叫声,魔族阴冷的邪术,叶拂花一遍遍昏过去又痛醒过来。

再没有令人窒息的魔气,只有令人舒服的清澈灵气,和浓浓的药味。

刚醒过来的叶拂花怔怔地,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拂花,你醒了。”

仙风道骨,丰神俊貌的道长自外面走进来,见到叶拂花的那一刻,忧虑被冲淡了许多。

正是凌虚派的掌门,叶拂花的师伯,将叶拂花从三年前的那场劫难中救出来,并此后一直照顾有加的东庐君。

“师伯,我好多了。”

叶拂花一直对这个强大而温和的修仙界尊者心怀感激与尊敬,就要下床行礼,却被他给拦住了。

“你身子虚,这次又这么凶险,大伤了身体,还是躺下好好将养着吧,就不必行这虚礼了。”

“是弟子无用,左右不过一个小魔族,换成师兄弟中的那个不能轻轻松松全身而退,到了我这就还得劳烦师伯费心了。”叶拂花本不是回将自己困于过往得失的人,但看着凌虚派上下还那么将自己这个曾经的首席弟子当回事,而自己却未能有所回报,总是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在看到一直待自己极好,对为护着自己不幸殒命的师弟情同手足的东庐君时最甚。

“也不怪你,说来还是我们戒备太松,竟然能让魔族深入我腹地以人为养料练邪功,魔族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东庐君摆摆手,坐到床边,替叶拂花把脉。

“师伯,我这遭昏睡了多久了?颐风镇情况怎么样?”叶拂花本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自己现在魔气一吹就要倒的状况,还是闭了嘴。

“五天了,你这次大受损伤,多修养两天,把身体养好点,门派里的事不用你操心。颐风镇你做得很好,魔气已涤清,只是那些被绑的镇民们受侵害实在太重,不是残了就是疯了,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凄惨过活了。”东庐君叹了口气,“怪我们,明知魔族已经撕破脸皮了还不加紧巡查,累得那些百姓遭殃。”

顿了一下,又说:“山上的那些小弟子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