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纱纱不好评价别人的家务事,她只好问道:“那你花了多少?每天就开瓶?”
王鹏挺着胸膛:“阿姨你别不服气,最近店里的货我可是占了大头的。”
褚纱纱想起他站在人家店门口开瓶的模样,问他:“那你开出什么来了吗?”
王鹏顿时气鼓鼓的:“没有,我开了二十个再来一瓶。”
对王鹏这种不缺钱的孩子来说,他开瓶就是花钱的,但是兑奖这种事是意外之喜,是会上瘾的,王鹏从开瓶花钱倒变成了开瓶抽奖,在所有的奖项中,他最看重的就是一等奖了,其余两个现金大奖对他来说并没有吸引力。
他开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开出来。
他忍不住仰天长叹:“中奖率太低了。”
褚纱纱:“低吗?我觉得挺高的啊。”
“阿姨你买了多少?”
褚纱纱朝他比了两个手指,王鹏张口就道:“两百?”
这是他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算的,开二三十个瓶总是会遇上一个小奖,王鹏坚信,他只要继续开下去,开大奖的概率总会上升的。
褚纱纱摇头:“不是哦,是两个。”
?
王鹏:“阿姨是内部人员?”
这就跟打游戏一样,当内部人员肯定是有内部优惠的,还能得到一些内部消息,这是普通玩家没有的。
褚纱纱摇头,她也算了算王鹏开瓶的花费,按他的算,他现在的花费已经超过了开瓶的特等奖了。
“你都可以买了。”
王鹏是最新一代年轻人:“阿姨你们不懂,我们开瓶子为的是享受中间开瓶的快乐。”
褚纱纱:“...”
好吧,她确实不懂。
进了小区里,王鹏跟他们分开了,临走还朝他们挥手,小学生的小脸上十分坚定:“阿姨弟弟你们等着看吧,下一个一等奖获得者肯定是我。”
褚纱纱由衷的祝福:“行,肯定是你。”
小奶包挥舞起胖爪爪跟王鹏再见。
他们回去,安毅也从浴室出来,披着睡衣,头发上还有水滴下来,“回来了。”
褚纱纱把奖品跟他说了。
她分析:“我已经跟店员说好了,她会帮我们问的,要是能兑换就好了,特等奖是五千块,咱们是一等奖,应该是四千块。”
安毅点点头。
他正要擦头发,一抬手,褚纱纱看见了他两只手一片红,褚纱纱拉过他的手:“老公,你的手怎么碰的这么严重,我去给你拿药。”
安毅喊住她:“别去,一会就好了。”
褚纱纱:“不行,现在红了,等明天起来就青了。”
褚纱纱自己就是这样的体质,她的胳膊和腿经常不小心碰一下磕一下的,褚纱纱当时没在意,回来换了衣服就能看到身上有几点青紫痕迹,不大,先是青两天紫两天,要是没有及时擦药,要好几天才能消散。
她要走,安毅一把拉住她,神情有些飘忽:“不用了,一会就好了。不是碰的。”
褚纱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洗的?”
安毅没说话,但神情却没有否定。
不是碰的摔的,就是自己大力揉搓出来的。
褚纱纱刚想问他搓手干什么,突然脑子里一个念头冒出来,褚纱纱想明白了。
因为之前翻了垃圾桶,安毅觉得手脏,所以现在拼命冲洗。
对褚纱纱来说,翻垃圾桶没什么,但是对安毅来说,这是十分考验他心里承受的,哪怕戴了手套,又清洗过了,但在心理作用下,仍然觉得手好像不干净。
褚纱纱安慰他:“老公,没事的,我以前也翻过垃圾桶的,我经常翻的。”
褚纱纱觉得,想要真正安慰一个人,就是跟他感同身受,一个人他可能会觉得不适应,当大家都这样的时候,他就会放开了。
大家都翻过垃圾桶了。
安毅果然神情放松了一点:“你什么时候翻的?”
褚纱纱其实也不记得了,她妈说的:“可能五六岁吧。”
安毅:“...”
褚纱纱:“我妈说我小时候我们楼的住户喜欢逗我玩,就喜欢骗我什么地上有糖啊,垃圾桶有饼干啊,我就去翻了,翻了好多次,最后我妈不让我翻了。”
安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翻到了吗?”
“怎么可能会有,有糖有饼干自己吃都不够,有谁会往垃圾桶里扔,他们就是骗我的,但我也不是好惹的,我没有在垃圾桶找到,我就跑他们面前,让他们赔给我。”
褚纱纱还不忘了告诉脚边的小奶包:“所以妈妈这个故事告诉你,垃圾桶里是没有好吃的。”
小奶包指了指客厅被妈妈锁起来的柜子:“那里有。”
每年的各种职称考核评定都赶在三、六月这几个月进行,在六月份放假之前,华泰发放了一批评定审核好的通知下来,传到在了每个办公室,在学校公示栏也贴出了关于评定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