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芯青光摇曳,闪烁着温和的柔光,紧紧的包裹着其中逐渐清晰的人影。
就在这时,围绕着青色灯盏的玉佩却凭空浮现出他原本的模样。
猞猁怔愣,掌心灵力汹涌,正源源不断的涌向脆弱的虚影。
瘫软在地的邵晨像是见到什么骇人的魔物,挣扎着往后爬。
一张脸写满了恐惧与不可置信,“不可能,邵生云死了的,他死了。”
城主夫人心凉了半截,搭着临川城主的手无意识收紧。
嘴里喃喃自语道:“猞猁……”
临川城主吃痛,短暂的皱巴了下脸,显然是心不在焉,怒斥的目光落在虚浮的人影上时,竟无声无息的演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仿若愧疚,又仿若难为情。
“父亲母亲安好,生云愧对临川,愧对无故冤魂。”邵生云俯身一礼,对着临川夫妇。
话毕,又拜一礼,朝着天地黄土,散落孤魂。
他道:“生云得益于猞猁,破碎魂魄才得以温养,母亲曾说,生云有违人道,愧对烈祖,可母亲真是因为此事将我送往清缘寺吗?”
城主夫人喉间干涩,撇开头不愿对着他的虚影。
“城主府的地下室,足有半个城主府大,每年失踪人口终将会以不同的手段聚集在那处,刑具器皿,哀嚎惨叫,钱权交易,每日都在上演,父亲母亲可曾悔过。”邵生云道。
临川城主甩袖怒道:“简直一派胡言。”
城主夫人似是才反应过来,壮气般:“生云,母亲不过望你改邪归正,早日习得临川大小事宜,猞猁与你如何母亲也不再追究,可你为何依旧执迷不悟。”
顿了下,她接着道:“甚至……还伙同祸害临川的妖物一同诬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