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锁舌抽缩,一道铝合金监门自动滑开。
覃瑜在心腹簇拥下走进密室。
铁栅栏后,瞎眼的覃强生被蒙双目蒲服,生锈铁链一端连接墙皮脱落的天花板,另一端接合他手铐。
闻声,他条件反射哆嗦,张嘴撕裂拔牙未凝合的创口,淌下一串血水在腥秽开衫落了湿痕。
“呃…呃……”狰狞着什么也说不出,唯有铁链被拨得哗哗作响。
覃瑜不着痕迹皱眉,命手下检查覃强生伤势。
其一戴皮手套的高个子驾轻就熟掰覃强生嘴巴,往黑洞洞的口子瞥两眼,摇头。意思是没救了。
覃瑜叹息拉来椅子,习惯交叠双腿的坐姿,弓腰肘关节抵膝,下颚搭腕。另一拥趸卸去她披肩。她眸光迫降,淡淡的,落往覃强生因剧痛抽风的老脸。
许久悠然道:“爸,您多大年纪了?”
她自然知道被拔除恒牙的覃强生是无法作答的。
覃强生应激咧了咧嘴,覃瑜见状微笑:“啊,六十三了。我国男性法定退休年龄是六十周岁,对吧老二?”
她在拿腔,高个子毕恭毕敬搭腔:“是的,覃经理,是六十岁。”
“您也该退休了。爸。”
铁链摇曳得嘎吱响,暴躁的覃强生哪怕瞎了眼也煞气爆棚。
覃瑜说:“好好回忆您的一生吧。爸。您可算光宗耀祖了,先是大巴司机……”她在掰扯指头,心思却不在点数他战绩,“再被王总提拔,当上助理,跟前妻离了婚摘绿帽,把大女儿送上司做情人牟暴利……啊。”
她笑了笑,“您大女儿当真是个好人,她不恨您。”
“呃、呃……”
覃强生明显想反驳,发紧的束缚逼得他往地上啐,唾沫星子溅覃瑜裤腿上。她霍然起立,杀意四起,但只一瞬,又温婉得同平常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