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人的目光说。
“是您要我来这儿的?”
“对。”
“让我为您办公证?”
“对。”
“您愿意看见我没有办好公证文件,就离开这儿吗?”
瘫痪的老人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哦!先生,现在您也懂得这种语言了,”姑娘说,“您可以放心了吧?”
公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维尔福就把他拉到了旁边。
“先生,”他说,“难道您相信,像诺瓦蒂埃·德·维尔福先生这样一个在肉体上遭受过如此可怕的打击的病人,精神上居然会没有留下严重的创伤吗?”
“我所担心的倒不是这一点,先生,”公证人回答说,“而是我不知道,我们怎么能事先猜出他的想法,然后向他发问呢。”
“这不,您也明白这事是没法做的吧。”维尔福说。
瓦朗蒂娜和老人听见了这段对话。诺瓦蒂埃凝视着瓦朗蒂娜,目光中坚决的神情,显然是要她挺身去反驳。
“先生,”瓦朗蒂娜对公证人说,“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无论这有多难,或者说,无论在您看来猜出我祖父的想法有多难,我都会有办法,使您对此不存半点疑虑的。我在诺瓦蒂埃先生身边已经有六年了,现在,就让他自己来告诉您吧,这六年中间他是否有过一个愿望,由于无法让我弄懂而埋在了心里?”
“没有。”老人的目光说。
“行,那我们就试试吧。”公证人说,“您同意由小姐来解释您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