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榆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偷换概念，脸上笑意不减。

忽略海东青的羞恼，只继续又问了一个问题：“所以，你内心深处，有没有想过离开深海大超市？”

随意的语气，却是藏着十分的认真，暗含审视。

“没有！”

没有想。

否定的话语脱口而出，丝毫没有犹豫。

但…

海东青脑袋微垂，心中的淤堵仍是没有消散。

对叶人类的那种感觉实在奇怪，说不清，它怕哪一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那就可以了。”

栾榆轻拍了拍海东青的羽毛，低低的声音语气罕见的软和，带着某种有意补偿的安抚。

与此同时，一股白光在她手下一闪而逝。

隔离空间，被叫醒的盘古天书，闭合寥寥几张残页，旋即再次隐入黑暗。

内心暗戾翻涌的海东青，本来一狠心欲将那抹印象直接从大脑神经中剜了去。

就在那时，大脑一瞬迟滞，等重新恢复清明，它剑拔弩张般的精神便是猛然一松。

脑海里的女人身影消失，识海清明开来，恢复到三天前的正常状态。

风雪霏霏的白色识海中，有栾榆，有变异树妖王，灯颊鲷，雾二……就是没了那抹强制植入似的存在。

栾榆望着身下的海东青，那通身的气度肉眼可见变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