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手上无力抓不住那石头,滑腻腻的一把滑脱。
他拼命五指在崖壁上扒拉,手落处黑红一片,涂出来长长的一道血痕。
忽然上面又飞下来一物,卷住了他的腰吊在半空。
顾振松了一口气,举目再看,才看清李牧身边另外一个也是骑马之人,竟然是桑元。
桑元手上一匹红练垂下来,绑着他腰身,慢慢把他放下地来。
李牧始终一言不发,他和桑元在山上看了半晌,也看见了整个招祭过程,以及后来的顾振反杀一切事。
“这个人,是我在北川新收的弟子,名叫顾振。”
桑元转望李牧,语气一转,“拓云宗办在这里,我这个天分极佳的徒弟,磨练上两年,足可以做王爷的左右手。”
李牧收回目光,提缰便走。
“聪明人都晓得去魇城,起码也可以折腾个几十上百年,跟青云宗一样打出个名号。”
桑元琢磨一下,待要言,李牧丢给他一句,“你想在莽山胡闹……随便!”
不等桑元反驳,李牧居然加了一句:“不要妄想动我的北川军。”
桑元顿时一滞。
看崖壁下面人群涌动,危险已经解除,料顾振无虞,便提缰跟上李牧。
李牧神色倨傲,散步出了山坳。
前面是等候的一队士兵,看见桑元跟后,有两个故意打马过来接应,插到中间把桑元隔开。
李牧手上一勒马缰,驻马没有转身回头,却只是淡淡说了句:“身子骨太弱,怕是吃不得军营的苦。”
桑元再琢磨一下,应该这句话是回他,说明李牧对顾振已经有了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