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下,另外一个人小声的凑了一句。
“这里有个大妖,我听老一辈人说的,说小时候总听见那妖怪在山上哭,哭着喊着放祂出来,隔着几里地都能听见哭声,吓得大家连夜搬迁,把房子搬出去十几里远,所以我们才会离着莽山那么远。”
“这种话你也信?”
边上立刻有人反驳。
“住的距离莽山远些是北川军要求的,至少铁黎军打过来,我们在后方也好赶快先跑,那些吃人的北方夷族过来了,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我老爹跟我说,他就在莽山附近听见过一回,好多年前了。”
“那你听见过没?”
“我那时年龄小,怎么会去山上?”
“听说的,光是听说的,你又没真正听见,你也有脸拿出来说?”
“滚一边去,你连听都没听说,你倒好意思说我?”
“你才滚,滚滚滚!”
两个人掰扯着,就要干上,边上的人赶快把他们拉开。
这些话被迫告一段落,顾振还想再听,也没人说了。
边上的人交头接耳,低低谈论着什么,他也听不清楚。
说实话,对他这个外来者,本地居民有意识的对他向来疏离,村子里开个会,也就顾老爹在家时过去听听,他一个瞎子痴痴傻傻的,也没人告诉他开会商量的事。
顾老爹开完会回来,也就随便的提一嘴,大抵是些那家牛被人偷了,全村人一起想办法这种事。
或者谁家大姑娘要嫁远门,乡里乡亲的凑个利是钱,给这闺女弄身好嫁妆,嫁过去不被夫家低看而已。
他顾家父子二人,也就顾振刚被捡回来那小半年,时不时有人上门,给送个粮,送两把窖菜。